「你告訴我不就好了?是不是。」容錦承笑。
「我父親的朋友是調香師,這是定制的。前調柑橘香檳、青蘋果、黑莓,中調紅玫瑰、沉香、檜木、紅蓮花、金蓮花,尾調是香草、蘭花、廣藿香、雪松木和琥珀。」
「噢……」容錦承拖長音調,似乎恍然大悟,「長見識了。」
韓雨柔閉上眼睛,沒有再開口。
倒是容錦承跟小狗一樣,摟住韓雨柔的腰,又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水味兒。
韓雨柔剛想動,他就壓住她,不讓動。
「柔柔,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我聞過最好聞的,和你很般配。」
韓雨柔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,她皺起眉頭,臉上是蒼白而疲憊的神色。
腦海里忽然閃過很多片段,有在教室做題的場景,有在舞台主持節目的場景,還有工作時剪彩的場景……很多很多。
但無一例外,從前的任何時候,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。
也從未料到,有這么一天,她會狼狽成這樣。
「怎么不理我。」容錦承一臉無辜,「晚上想吃什么?我讓廚師給你做,想吃什么都可以。」
「什么都不想吃,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,都惡心。」韓雨柔嗓音很輕,帶著絕望的淡漠,如淅淅瀝瀝的雨水,綿綿不絕。
容錦承愣了一下。
白凈的臉上是說不出的神情。
他這才消停了,摸了摸自己的臉,自言自語兩句:「明明長得秀色可餐,怎么就這么嫌棄。」
韓雨柔托著頭,頭很痛。
這些天,她經常徹夜不眠。
有時候甚至想到自殺。
但這個念頭只要稍稍一起,她就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