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將她帶回喬宅的第一天起,他就秉持著這個原則。
不會讓她過問任何不該過問的事,也不會讓她操心任何不該操心的事。
她要做的就是上學以及保重好自己,別的無需她關心。
他可以替她處理好所有事情,也可以替她遮風擋雨,他相信自己的肩膀足夠承擔。
可葉佳期不一樣,很多時候,她想替他分擔一些。
也想聽他說說心事。
「我早上看到一條新聞。」葉佳期凝視著他的眼睛,繼續道,「是一條國際新聞,關於礦山爆炸事故的。」
她把她知道的都跟他說了。
如果他還是不願意跟她多說什么,那她不會再問。
喬斯年的眼底有微妙的光澤滑過,他微微眯起眼睛,銳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,下巴線條緊綳。
「聽說爆炸事故無人生還,是嗎?」葉佳期見他沒有阻止,繼續問道。
喬斯年這才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是不是有宋邵言?」
「是。」喬斯年沒有瞞她。
葉佳期愣了愣,雖然她期待從他這兒聽到「不是」兩個字,可事實是「是」。
「鑽石采礦發生瓦斯爆炸,宋邵言是監工,親自去的。」喬斯年淡淡解釋。
葉佳期的臉上寫滿錯愕。
她不如喬斯年鎮定,很容易就會將情緒表現在臉上。
「邵鈞已經到達約翰內斯堡,邵言的事他會處理好,畢竟是他哥哥。」喬斯年揉了揉太陽穴,緩緩道,「既然邵言已經跟寧安離婚,這件事,你也不用告訴寧安,邵鈞也不會講。」
葉佳期怔住,她的耳邊只剩下喬斯年低沉的嗓音在回旋反復。
客廳里,忽然就陷入一片沉寂。
安安靜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