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
屋子里,很快就只剩下喬斯年和孟沉。
兩人飯菜都不怎么吃得下,喝了不少酒,臉上始終籠罩著陰郁的暗沉。
喬斯年點了一支煙。
「喬爺,還恨向家人嗎?」孟沉問道。
「恨過很多年,不過我想,人就一輩子,總不能恨一輩子。起碼到了我這個年紀,也不該再一直裝著恨意。不然,等老了回顧一輩子,有什么?恨嗎?」
孟沉點頭:「是,所以我也早就放下,更何況向少光已經死了,他做的孽都還了。」
孟沉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釋懷。
他也想勸著喬斯年釋懷。
不過他想,大概不用他勸,喬斯年這么理性的人,不可能會被情緒占據太長的時間。
正如喬斯年所說,回顧一生如果都被恨意占據,那這輩子,再多的榮華富貴,有什么意義?
「喬爺,不管你做什么決定,我都站在你這邊。不過,等把芝加哥的公司安定下來後,我可能要去倫敦。」孟沉道。
「你是該過去了。」喬斯年完全明白孟沉的意思,「有些人不會在原地等,等太久,人就不見了。」
孟沉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道理,他確實已經讓蕭紫等太久。
這些年,她過得並不幸福。
當年毅然決然離開倫敦,他是該有多薄情。
往後的日子,如果可以,他會用深情來換。
她不走,就好。
「喬爺,我真得挺懷念小時候在訓練場上的時光,那時候哪有這么多枝枝蔓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