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打,太調皮就得打,不然豈不得上房揭瓦。」
「你也就是嘴上說說,肯定舍不得。」於康笑著,臉上是通紅的醉意。
車子穿過雨幕,在馬路上疾馳。
四周都是朦朧的煙雨,氣溫很低,行人很少。
約摸十點,葉佳期將於康送回家。
她沒怎么逗留,將他送到家後就揮手告別:「於助,我先回去了,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吧?」
「能……」於康扶著牆,醉醺醺,雙眼朦朧,「我以前跟著總裁去應酬,經常喝醉酒,我都是一個人回家……」
「那就好,你自己照顧好自己,我回家了。」
「不坐坐嗎?」
「不了,有什么事你再給我打電話,拜拜了。」
「嗯……謝謝你,佳期,你慢點,外面雨大。」
「知道的。」
葉佳期跟他揮手告了別,這才離開於康住的小區,撐著傘往小區外走去。
外面真冷,冷風直往脖子里鑽,裹了一層厚厚的圍巾都無濟於事。
芝加哥的冬天,沒有特別的景致,尤其是這樣的下雨天,天地里都是混沌一色,黑暗無比。
葉佳期輕輕嘆了一口氣,邁入大雨中,靜靜站在路邊等出租車。
她呵了呵手,冷得無所適從。
她最怕冬天,年紀越大越害怕,恨不得一天到晚不出門才好。
她撐著傘站在漫漫雨水中,透亮的眸子看著煙霧四起的街道,路燈很暖,燈光很亮。
天地間,葉佳期的身影融成一個小小的圓點,消隱在霧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