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斯年垂下眼睫毛:「我知錯。」
「世間最傷人心的就是質疑,她跟你解釋過他很多次我和她的關系,你卻沒信。你打我的那一次,不顧她還懷著身孕,不顧她的阻撓,一意孤行。我想,這個錯,你永遠彌補不回來了。」
「不會,我可以。」
程遇之搖搖頭:「我不信。」
「你可以信。」
「隨你吧,你以後也不會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。」程遇之淡淡道,「你挺磨人的,難怪佳期跟著你會覺得累。」
「是,你說的沒錯,她的大風大雨,都是我帶給她的。其實曾經有一段時間,我在低谷中掙扎時,我跟她說,程先生可以嫁。可她倔,不肯,非要跟我下刀山入火海。」
喬斯年的聲音很輕緩,很平靜,甚至帶著些嘆息。
曾經要陪著他生死與共的女人,刀山火海都不怕,卻怕了他的冷嘲熱諷。
世上最傷人的不是刀,是言語。
程遇之有幾分訝然,他皺起眉頭:「你什么時候跟她說的?我早就不奢望她嫁給我,我和她有緣無分。你難道不知道,你跟她說這種話,傷的還是她?」
「很久以前的事了,不提也罷。」
不提也罷。
服務生送了早餐來,簡簡單單的中式早餐,香氣四溢,格外誘人。
程遇之從來沒想過會和喬斯年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,還是怪他多管閑事。
陽光從窗戶邊照進來,一室安好。
「你這次離開紐約,去哪里?」程遇之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