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時候,江辭又來了。
他比墨修話多,寧安倒更願意和他呆在一塊說說話。
江辭幫她做了個檢查,又陪她聊了會天:「你的眼睛不能碰水,一定要小心,洗澡的話……盡量讓人幫你。」
寧安點點頭:「謝謝。」
「不用謝,我和墨修是朋友,經常過來。」江辭道,「墨修這人很霸道,你最好聽他的,別惹他生氣。」
「他家還有別人嗎?」
「沒有,他孤家寡人一個,在華城做生意,生意做得挺大。我一個學醫的,也不懂他們做生意的,他不欠我醫葯費就行。」
「我……可以給家人打個電話嗎?手機能借給我用一下嗎?」寧安小心翼翼地問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「你把傷養好再說,你都在床上躺了兩個月了,也不急這一時。」
寧安也不問了。
她知道江辭和墨修是好朋友,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最好。
雖然很想小糖果,但小糖果要是看到她這個樣子,會哭吧。
「江醫生,我眼睛什么時候能好?」
「說不准,會好的。」江辭道,「你要是悶就聽聽電視或者廣播,別一個人想不開。」
「不會,我不會想不開的。」寧安悠悠道,臉色平靜從容,「我還有個女兒呢,等我眼睛好了,我就去找她。」
「你老公呢?」
寧安沉默半晌,淡淡道:「這是我私事。」
「噢,噢,你私事,我不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