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看著她,瞳孔里是寧安縮小的身影,寶石藍高領毛衣,淺米色大衣外套,一張臉干凈素白,眼里還閃爍著訝然的光芒。
宋邵言也是個生意人,輕易能捕捉到別人的眼神。
見她許久沒說話,他又訕笑:「還是說……你看不上我的這點財產。」
寧安終於回神,她的雙手擱在桌子下,還好宋邵言看不到:「我可不可以理解為……你想讓我看看你?」
原以為宋邵言嘴犟不承認,沒想到他倒大大方方點了頭:「是啊,是這個意思。」
「既然你認為我七情六欲未斷,我回去想了想,可能是沒斷。既然你點醒了我,你得負負責。」
寧安氣,宋邵言總是有一堆歪理,每次超不過她的時候就喜歡來歪理邪說。
她差點氣得拍桌子:「那住持也覺得你七情六欲未斷,住持也要負責嗎?」
「他對我很負責了,一禪法師說,我日後不管遇到什么想問的問題,都可以找他,我希望你也能有這樣的責任心。」
「不是……」寧安差點被他繞進去,面前這人一本正經,神色亦是冷肅嚴苛,「你等等,咱們先吃飯好嗎?我餓了。」
「嗯。」宋邵言將菜單遞給你,「你點。」
寧安將首飾盒先遞給他:「你的東西,你收下。」
宋邵言不要,又推了回來:「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,更何況,珠寶首飾恆遠多的是。」
寧安:「……」
有礦了不起。
宋邵言是真有礦那種。
還是鑽石礦。
寧安沒理會他了,低頭看菜單。
基本都是華城的一些特色菜,寧安點了幾樣,明亮的燈光下她睫羽輕顫,白皙的面龐覆蓋上一層淺淺的顏色,細膩溫和。
她看菜單時,宋邵言毫不避諱地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