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錦承整個人擠了進來。
「容錦承,你出去!」韓雨柔嚇得酒醒了一半,推他。
可容錦承本來就比她高大,再加上現在力氣更大,輕而易舉就擠進來,把門關上。
「我喊人了!」韓雨柔的外套掉在地上,頭發凌亂,臉頰上是酒意未退的潮紅,整個人都是氣鼓鼓的。
容錦承喉嚨一動:「你在外面過夜?」
「關你什么事?你是質問我嗎?容錦承,你出去。」
「我偏不出去。」容錦承扣住她的一只手腕,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,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樣子,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,「你身體不好還喝酒,看來這秦浩然面子夠大,能讓你又是喝酒又是留宿。你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嗎?」
韓雨柔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任何東西,就像是看著陌生人:「容錦承,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說這話?還是說你已經忘了,在遇見你之前我身體一直很好,一家人過得也好,你都忘了?」
容錦承咬咬牙,手上更用了幾分力。
門口處光線很暗,韓雨柔見他臉色不好,便淡淡道:「你松手吧,不要再逼我回憶起以前的日子,在錦園的兩年,我沒有一天是安生的。只要見到你,就是噩夢。你也許還不知道,這兩年在紐約,我經常做噩夢,都是關於你的。容錦承,何必呢……我對你當年對韓家的報復已經沒什么想法,既然過去了,成為兩條平行線,多好。」
容錦承的手指頭微微顫動。
興許是情緒過於激烈,他的眼睫毛也跟著顫動,眼中有劇烈的情緒在翻涌,像窗外的海浪。
「我不放手。」
「何必呢?容錦承,我們無冤無仇,你為什么要陷我於萬劫不復的境地?」韓雨柔的聲音有幾分哽咽,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怨念和深深的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