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飛機,聞到空氣中熟悉的氣息,溫雪眼睛又紅了一圈。
她裹緊圍巾,跟容錦承要了醫院地址,她打了車直接過去。
她已經做好了被蔣驍罵的准備,罵她作踐自己也好,罵她自作多情也好,她只要她想知道的真相。
或者,他要真撕破了臉面,就當著她的面把分手的話再說一遍。
只敢在電話里說算什么男人?
如果他真得腳踏兩只船和徐嵐在一起了,她也要當著他的面罵他。她不想再受這個氣,分手後,她瘦了整整十斤。
到醫院,溫雪站在病房外敲門。
蔣驍正蹣跚而痛苦地坐在椅子上,准備吃早餐。
胃痛還沒好,他吃兩口就得休息很久,捂著胃,強忍著把食物咽下去。
聽到敲門聲,他以為是容錦承:「進來。」
溫雪咬咬牙,心跳很快,但她總要面對蔣驍。
推門。
病房里的暖氣撲面而來,隨之而來的還有濃烈的葯水味。
蔣驍穿著寬松的病號服坐在桌子邊,沒有人照顧他,他正低頭吃早餐,什么都是自己來。
蔣驍本來還沒在意,忽然鼻子間聞到熟悉的香水味道,拿筷子的手頓住。
一轉頭,目光撞上溫雪的眸子。
她怎么來了?
溫雪強忍著要哭的欲望,眼前這個男人哪里還有之前的樣子,蒼白瘦削,手指頭都能看到分明的骨節。
喉嚨里泛出酸澀,她的手在抖。
「你怎么會過來?」蔣驍沉聲,「你來干什么?」
「你說我為什么會過來?蔣驍,我來就是聽你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分手,沒錯,你當著我的面說,你要是男人你就說!」溫雪情緒失控,「你說啊!」
「你鬧什么。」蔣驍忍痛丟下筷子,站起來,「出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