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撩我?哼,你完蛋了!隔著太平洋你居然敢撩我。」溫雪承認自己沒出息地被他撩動,仿佛這些話不是隔著手機傳過來,而是蔣驍靠在她的耳邊說的一樣。
耳鬢廝磨,咿呀輕語。
仿佛之前在安城的那幾個夜晚,床笫之間,難舍難分。
「要罰我嗎?」蔣驍故意道。
「你自己罰自己,直到我滿意為止。」
「要不我去做五十個俯卧撐?」
「蔣驍!你完了。」
「……」蔣驍默。
蔣驍一邊跟溫雪聊著天,一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。
難得休閑的時光。
他沒有跟溫雪說的是,他剛買好了戒指,求婚戒指。
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,他就跟她求婚。
他沒想到自己十幾歲時的那些渴望還能實現,那時候他拼了命地想要一個小家庭,小家里有他心愛的姑娘,還有可愛的孩子。
那時候他沒日沒夜地拼命干活,想賺很多錢,這樣以後就有了資本。
可是後來他的生活依舊黑暗,哪怕是到了紐約,仍舊暗無天日。
剛到紐約的那段時間是他生活最昏暗的片段之一,因為語言、地域的差別,他來到這兒什么都不懂,住的地方比在國內還差。
還好認識幾個一樣遭遇的兄弟,彼此照應,就這么過來了。
那段時間,他非常頹廢,甚至想著廢物一樣過一輩子算了,反正也沒出息了。
是容錦承的改變打動了他,他羨慕起容錦承,羨慕他還懂得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和未來。
他還年輕,不是嗎?
如果沒有當年邁出第一步的勇氣,今時今日,他也不會遇到溫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