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抱歉,我不能。」曾成亮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渾厚低沉有力,「我能做的就是盡我全力查案,空口無憑的事我做不到。」
「你就是不想承諾!」孟沉臉上沉到極點。
「我比你更急切地想了結這樁案子,我一直當做干女兒的姜姝就是死於這場事故,你以為我不想結案嗎?」曾成亮道。
孟沉意難平:「那你為何不准我插手?我不過就是想看一看你們最近的線索卷宗,你為何不准?」
「因為你不是公職人員。」曾成亮還是一副很抱歉的態度,他做不到,「而且,我答應過你,有進展會通知你。」
「那這一年過去了,你又通知我什么了?」
曾成亮穿好警服,戴上帽子:「抱歉,孟先生,我需要出個警。」
曾成亮徑直離開。
孟沉一拳砸在牆上,陰沉的眸子里是猩紅的暗色,雙拳緊握,咬著牙。
京城的冬天很冷。
濕漉漉的雨水像是打在他的心口上,又像是一根根的針,刺在他的心上。
孟沉沒有走,他就坐在警局里的走廊座椅上,情緒低沉。
這些年,他都在找蕭紫,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件事——找到她,哪怕是散盡家財,耗盡生命,他也要找到她。
中午。
曾成亮的夫人拎著一只保溫盒出現在警局。
她認得孟沉,她也經常聽她老公提起這個男人。
而此時此刻,這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孤單地坐在冰涼的長椅上,宛如一只困獸,渾身是生人勿近的氣息。
她打了聲招呼:「孟先生,來辦事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