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沒有跟小朋友打交道的經驗,日常天天要是感冒不肯吃葯,他都是順手就捉住他,強硬地喂他吃。
天天一個勁躲,躲著躲著眼淚就掉下來,大口大口喘著氣,呼吸困難。
只要稍稍動一下,他就沒力氣,臉色呈絳紫色。
許深趕忙放下葯,按了呼叫鈴。
護士緊急趕過來,立刻做了些急救措施,又給天天吸了會兒氧氣,小家伙的呼吸才漸漸平穩。
護士叮囑:「許先生,小朋友呼吸困難,不能劇烈運動、情緒波動,千萬不能。」
許深真是拿天天沒辦法了,瞪了這兒子兩眼,生平第一次這般束手無策。
威脅也沒用,裝腔作勢嚇唬他也沒用,反倒差點把他自己給嚇著。
剛剛天天吸不上氣的時候,他差點也背過氣。
那一刻,他的大腦是空白的,手腳冰涼。
天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仍然一臉傻笑,還跟護士小姐姐玩上了,人家要出去,還眼巴巴拉著人家的手不讓人家走。
護士小姑娘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只好求助地看向許深。
許深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和葯:「幫我喂他吃一下葯,謝謝。」
許深還從未這般求過別人,主要是他實在沒招了,打也打不得,罵也罵不得。
護士小姑娘還沒說話,天天第一個搖頭,害怕:「不次不次,葯很苦,天天不要吃苦的,要吃甜的。」
「等你出院了,我帶你去吃甜的。」許深淡淡道,看向兒子天真無邪的小臉蛋。
這小家伙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甚至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,他可能以為自己只是著涼感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