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會兒,天天終於睡著,不哭不鬧,安安靜靜。
陸蕾看向兒子:「天天睡著了,你休息會吧,沒事,這里有我你放心。」
許深這才點點頭。
他確實有點撐不住,頭痛欲裂,t市那邊的助理一直給他打電話問他生意上的事,本來有一筆合作要到期的,但對方壓價很厲害。
許深被電話擾得不得安寧,出了病房後干脆直接打電話泄了一通怒氣:「合作取消,不再續約,全都回南城。」
許深讓司機開車送他回了一趟玫瑰湖,洗了個澡,簡簡單單吃了飯,他這才看到院子有一個雪堆,像是雪人,但又不太像。
站在窗戶邊抽著煙,他問佣人:「這個是雪人嗎?」
「是,許先生,昨天下午小少爺自己堆的。」
「他一個人堆的?」
「是的,很厲害。」
許深眼窩子微微濕潤,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,小家伙很喜歡玩雪,在紐約的時候,每到冬天就盼著下雪。
他倒是沒有陪天天堆過雪人,他工作忙,心里頭對這小家伙多多少少又有些成見,一直沒有怎么陪他玩。
他甚至連一個合格的父親都算不上。
對天天,他總是用最嚴格的的條條框框去束縛他。
院子里的雪人形狀早就模糊,眼睛、嘴巴都被夜里落下的大雪覆蓋,看不出雪人的樣子。
佣人還拿了照片給許深看:「許先生,這個是昨天我們幫小少爺拍的照片,他對這個雪人很滿意,讓我們幫著拍了很多合影。」
許深蹙眉:「怎么沒傳給我看?」
「這個……小少爺不讓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