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燈矗立在街頭,地上是筆直的影子,四周的花木光禿禿的沒有生機,這樣的冬天,舉目望去都見不到一個生物。
許深開著車,一路暢通無阻。
他都不記得什么時候自己親自開車出過門。
他記得他母親說的話,天天現在需要黎晚這個女人,不管這個女人提出多過分的要求,只要沒有突破原則和下限,都盡量滿足她。
今天晚上,許深也怕了。
他真怕天天一口氣沒有緩過來。
如果天天除了黎晚誰也不要,那他只能暫時忍著黎晚。
忍了這么多年,他也不在乎再忍這幾個月。
等天天的病好了,他會一一跟黎晚清算,他許深不是任人擺布的人。
黑色賓利疾馳在路上,許深開車轉了半天才找到一家亮著燈的小超市。
他哪里買過這種東西,南城的冬天有暖氣,也不需要這個。
他最不理解的是,這玩意比靈丹妙葯還管用嗎?
挑了一只熱水袋,許深皺起眉頭。
售貨員打著瞌睡,見到有顧客來,忙不迭過來給他推薦更好的款式。
這男人看著就有錢,售貨員給他推薦了超市里最好的一款。
「……」許深沉默,「這種還分好壞?」
「分啊,當然分,好一點的保溫性能更好,保溫時間更持久。」售貨員大媽堆著笑臉,「先生,給老婆買熱水袋還是給家里的孩子啊?我還沒見過半夜出來買的,您真的是一個好丈夫!好父親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