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手修長白皙,清瘦有力。
黎晚抬起頭,她沒想到在公園里遇到許深。
「擦擦。」他開口。
黎晚不接。
許深干脆半蹲下,抓住她纖細的手腕,替她擦去掌心的血絲和泥土:「小心些。」
清涼的濕巾擦在她的手上,剛剛還是臟兮兮的手,頓時變得干干凈凈。
黎晚站起身,警惕地看著他,退後一步:「你怎么會在這里?」
「沒別的目的。」許深嗓音溫和,沒有太多情緒,「就是想看看天天。」
「所以你跟了我一路嗎?」
「差不多,從唐景州家跟到公園,我太想天天了。」
陽光從樹枝的縫隙中透出光影,交織錯雜,映照在許深的白襯衫上,他精致溫雅的五官上是沉穩平和的精英氣質,平日里堅毅的棱角也被這柔和的光線打磨得如珍珠般潤澤。
他的眼神很誠懇,甚至帶著哀憐,求而不得,愛而不見。
「你一個大男人干跟蹤這種事……」
「不要臉。」許深搶著回答了,「我知道不要臉,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天天?兩年了,我兩年沒見他了,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是他和你,他總是在夢中叫我『爸爸』,可是夢醒後,我什么都沒有,只有日復一日的工作。」
許深的聲音低緩而沙啞,沉默時,四周都鴉雀無聲。
黎晚一時無言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