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立即轉身,走到醫院長廊盡頭,剛邁出一只腳,紀長慕堵住他的路。
紀長慕背靠牆壁站著,抬起一雙凌銳的眸子,眸sè清冷,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眼前的男人。
這男人雖然戴著口罩,但眉眼之間像極了晏伽。
本是同根生。
男人見路被擋住,知道今天晚上是一個局,一個請君入瓮的局。
門口昏暗,沒有燈,只有隔壁大樓的窗戶口透出幾許影影綽綽的光。
光線照在紀長慕冷冽清寒的臉上,他開了口,嗓音寡淡低沉:「晏鋒先生要去哪里?」
戴著口罩的男人凝視紀長慕,未發一言。
男人面sè清瘦蒼白,隔著口罩都可以看出他身體不怎么好。
兩人離得很近。
過了半天,男人咳嗽兩聲,眉頭緊鎖:「你是紀長慕?」
「哦?晏鋒先生認得我?」
「略知一二。」
紀長慕訕笑:「都以為晏鋒先生在歐洲,但沒人知道,你早已回了蘭城。既然回來了,為何不正大光明地來看晏伽?為什么不回晏氏重新掌權?」
「看來今天晚上這個局,是紀先生專門設給我來跳的。」男人說話聲音很虛弱,時不時捂著口罩咳嗽。
雖然是夏天,但晚上有風,較冷。
紀長慕也沒打算跟他在這個地方長聊,淡淡道:「晏鋒先生有沒有空,我知道有個地方適合聊聊天,茶也不錯。」
晏鋒點頭,沒有拒絕。
紀長慕開車帶他去了那家隱蔽的茶餐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