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紀先生擔心什么,但這次等晏伽醒來,他不會再輕易去做自殺這種事。」
「我會退出你們晏家的紛爭,但我其實更希望晏先生你不要回避晏伽,他知道你還活著,你們之間有一些事需要敞開聊聊。外界一直以為你當年出車禍是晏伽動的手腳,如果晏先生知道隱情,又何必讓晏伽一直背負這個罵名。」
晏鋒沉默。
紀長慕也不奢望晏鋒立即給予他答復。
看得出來,晏鋒是一個做事很謹慎的人,沒有到萬無一失的地步,不會出現在晏伽面前。
正因為這份謹慎,紀長慕也可以安心退出晏家的紛爭,他相信,晏鋒可以處理好這些事。
服務生過來送菜。
包間里很涼快,空tiáo的風輕輕吹著,菜餚熱氣騰騰。
「晏鋒先生,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。今天晚上我們不說這些,吃飯吧,過幾天我回京城。」
「紀先生不打算再在蘭城呆一些天?」
「太太還在京城等我。」
「紀先生結婚了?」
「領過證,還沒有辦婚禮。」
晏鋒的眼里流露出些許羨慕,他笑了:「原來如此,看得出來,能做紀先生的太太,一定很幸福。」
「晏鋒先生相信嗎?以前,我並不具備讓人幸福的能力,我曾經一度以為,誰接近我,便是在靠近黑暗和深淵。」
「怎么會?」晏鋒難以置信,眉頭擰起。
在短短兩次的接觸中,晏鋒眼中的紀長慕理性、情商、手段一樣不缺,性格也很溫和。
「都是過去的事了,不提也罷。晏鋒先生回歐洲後好好保重身體,幸福這種東西,其實……也不遙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