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長慕陪晏伽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。
大多數時候是紀長慕在說,晏伽在聽。
紀長慕道:「還好你及時醒了,不然,我真怕我的婚禮上少一個朋友。我朋友本來就不多,這要再少一個,我豈不是很沒面子。」
晏伽被他逗笑,chún角上揚:「要辦婚禮了?什么時候?」
「明年吧,至少得等沐元畢業。」
「喬大小姐同意嫁給你了嗎?」
「證都領了,你說呢?」
「真是恭喜恭喜。」晏伽是真心祝福紀長慕,能看到紀長慕幸福,他也很高興。
兩個男人坐在客廳里隨意聊著天。
晏伽喝著杯子里的白開水,水溫正好,他的眼底也都是清明的光。
聊到布魯爾醫生,晏伽特別感謝了紀長慕:「老紀,改天讓我見見布魯爾醫生,我親自道謝。」
「他很忙,這次的手術是他出關後的第一次手術,寶刀未老。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初腦部也動過手術,布魯爾醫生都沒能親自給我動手術。」
「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。」晏伽主動跟紀長慕開玩笑。
「下次有機會去紐約我再帶你去見他,說起來,還是喬知行幫的忙。喬知行別的本事沒有,專業水平倒是值得信賴。」
「你就這么肆無忌憚地在背後說你小舅子的壞話?不怕他哪天知道了?」
「什么小舅子,小孩一個。」
晏伽笑了。
屋子里氣氛尚且融洽。
晏伽話不多,但有紀長慕在,心情明顯好了很多。
晏伽不能長時間坐著,他需要休息,沒多久,紀長慕扶他上樓。
無比熟悉的卧室,無比熟悉的陳列,晏伽推開門的一剎,熱淚盈眶。
卧室里關於林梔和洲洲的東西早已收起來,但他的眼前還是出現了幻影,影子里有那個女人,還有洲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