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伽還是不肯松手,他搖頭:「你也是個騙子!」
「你不松手我報警了。」
「騙子!」
「你!」林梔氣得要命,掰他的手指頭。
可晏伽力氣大,她越是要掰開,他越是緊緊扣住。
見她掰不動,他得意地笑了。
喝醉酒的晏伽又是哭又是笑,偶爾還胡言亂語,真是刷新林梔的底線。
她的腰被他勒得疼:「晏伽,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松手?我還得回家,洲洲還在家里。」
「洲洲是誰?你的情人嗎?你為什么這么在乎他?他有我帥嗎?」
「晏伽,松手!」她板起臉,命令道。
但晏伽就是不松手,說什么都不松手,還不停搖頭。
林梔從頭上取下一只發卡,對准晏伽的手背往下扎。
發卡停在手背上幾厘米的位置時,晏伽紅著眼睛看她,哽咽:「你要扎我嗎?會疼。」
晏伽的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針眼,有一些已經不怎么看得清,都是這一年在醫院里留下的。
林梔的手在抖,情緒在一瞬間崩潰。
淚水奪眶而出。
她也哭了。
滾燙的淚一滴一滴落下,正好滴落在晏伽的手背上。
他縮回手,哄她:「你別哭了……要不你扎吧,我不怕疼……」
他醉得不輕,但潛意識里,這個女人不一樣,他看到她哭,心口會疼。
心一疼,什么都顧不上了。
林梔扔掉發卡,用力將他推到床上,聲音嘶啞:「晏伽!你記住你說過的話,過了今晚,你會離得遠遠的!你記住!」
說完,她轉身跑走!
林梔一口氣跑到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