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松源熟練地接過葯,也沒矯情,吞下,吃完。
要吃的葯很多,花花綠綠。
護士還給晏松源熟練地測量體溫、血壓,例行檢查。
等一套程序走完,護士才離開大廳。
晏松源咳嗽兩聲:「氣溫又降低了,越來越冷,年紀大了,最怕過冬天。」
晏伽准備了一通脾氣,突然無處可發。
以前跟晏松源單獨相處,哪次不是針尖對麥芒,火葯桶一觸即發。
他不讓晏松源,晏松源自然更不會讓他。
但這會兒,晏松源只低著頭坐在沙發上,頭發花白,目光空洞,很長時間不說話,像是沒有什么力氣。
晏伽很煩躁。
下雨天,本就讓他很煩。
男人雙手chā在褲兜里,踱了幾步,偌大的客廳只聽得到他的腳步聲。
晏松源也沒說話。
過了半晌,晏伽看著他,神sè無比平靜:「以後陳康有項目讓你簽字你最好立馬簽,別耽誤我時間。」
「不是我不簽,我這老眼昏花的,哪還看得清字?」
「怎么,怕我騙你?你記住,你現在除了選擇相信我,沒有第二條路走。如果你不配合,那我也懶得再管晏氏。」
「你最近忙什么?陳康說你常常往國外跑。」
「晏氏有國外合作項目,我不跑,你跑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