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。
晏伽接到紀長慕的電話。
他出院後,紀長慕每隔一段時間會給他打個電話,問問他的日常情況。
晏伽胃不舒服,沒什么力氣,也沒多說:「老紀,我今天剛去過醫院,沒什么事,不用擔心。」
「是嗎?語氣聽上去不像你。」
「那我是什么樣?」
「我希望你盡快好起來,然後,回到在紐約時的那個晏伽。」
「那個晏伽很好嗎?花花公子一個。」
「也比現在好。」
「我現在有什么不好?」晏伽chún角牽出一個苦澀的弧度,「也挺好。」
「也沒什么叮囑你的,按時吃葯,定期檢查。」
「你在英國?」
「嗯。」
「在紐約那會兒我還嘲笑過你和喬大小姐,說你喜歡上一個女學生,很不靠譜。沒想到到頭來,你們還挺長情。」
「這叫什么話,我紀長慕喜歡上的人,定然長情。」
男人之間也沒太多的話,寒暄幾句後,紀長慕也掛了電話。
晏伽胃痛不已,他也沒多說,放下手機,早早躺在床上。
明天要起早送林梔去機場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天空霧蒙蒙,晏伽起了個大早。。
天還沒亮,他一個人在江山園吃完早餐,讓司機將一些小禮物放在後備箱里,到時候一起幫林梔托運。
有給洲洲的禮物,也有給她的。
這一次送她離開,他可能真得沒有勇氣再去德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