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著她,她絲毫動不了,只用手指頭撓了撓他的脖子。
紀長慕一把扣住她亂動的小手:「別撓,會破相。」
聞到她身上的酒氣,紀長慕垂下眼睫,低頭凝視她略微蒼白的臉龐:「告訴我, 怎么了?一個人喝悶酒?」
「沒怎么,就是想喝酒。」喬沐元聞到他襯衫上熟悉的烏木氣息,眼睛愈發酸澀,喉嚨哽咽,用力推了推他,「你把酒給我。」
「天黑了, 吃完飯再說。」
夕陽已經沉入地平線下,此時此刻,陽台上一片漆黑。
燈亮著, 花盆里的綠植紋絲不動。
喬沐元不肯動,也不說話,只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襯衫上。
紀長慕寬厚的掌心輕輕觸碰她的小腦袋,揉了揉,嗓音低啞,帶著溫潤和耐心:「下午做噩夢了?」
喬沐元年紀小,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,他猜到她不開心。
但他只是離開了一下午,個中原因……紀長慕不大能猜得出。
他摟著她,輕輕拍拍她的後背:「心里有什么話就跟我說,別忍著,生悶氣對身體不好。」
有微風吹過, 空氣里滿是海水的味道。
他帶著十足的耐心。。
可,喬沐元什么都不想說。
千言萬語,一時間開不了口。
只有兩年多之前的那一幕幕還在她腦海里回盪,與陸思羽相關的那些事。
她還以為自己坦坦盪盪, 原來,只是沒有觸碰到過去的傷口而已。
一觸碰, 渾身都跟著痛起來。
「阿元。」他喚她,「說話。」
偏偏,喬沐元說不出話。
紀長慕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上,抱起她,離開陽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