嬰兒房挺大,喬沐元走了好一會。
雖然江山園只是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,但晏伽一看就花費了很多心思,甚至還早早買了兒童畫本。
喬沐元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,正好可以看到江山園的庭院一角。
紀長慕走到她身邊,與她並肩看向外面:「看什么?」
「你跟晏伽在國外旳讀書的時候,經常一起回國嗎?」
「不經常,他想回來就回來了,我不一樣,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攢夠一張機票的錢。好在那時候母親手術很成功,讓我沒有後顧之憂,常常一年兩年才回來。」
「手術這么成功,也不見你多去看看我舅舅。」
「你舅舅大忙人,別說我了,你有經常見到他嗎?」
「也是。」喬沐元也不怎么能見到舅舅。
舅舅常年全世界到處飛,哪里需要他,他都會過去。
知行離得近,有機會會去舊金山,倒也能見到舅舅幾次。
「不對,什么叫我舅舅大忙人。紀長慕,再給你一次機會,重新組織語言。」喬沐元凶巴巴地看他。
「是咱們舅舅,這次對了嗎?」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傍晚的時候,紀長慕帶著喬沐元在蘭城四處走了走。
也不是第一次來蘭城,但每次過來,總有不一樣的體驗。
沒有在市中心喧囂繁華處逗留,紀長慕選擇帶她來到蘭城老城區,阡陌縱橫,長巷幽深,老城牆上爬滿了枯黃的藤蔓,枝枝蔓蔓,蔓延在城牆的每一塊石頭上。
城牆角有cháo濕的苔蘚,深綠sè,浸潤了老城區的青石板。
紀長慕看過地圖,特地挑了一條人跡罕至,只有部分居民走動的小巷。
從磚石鋪就的階梯上去,他牽著她的手,帶她去城牆上看日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