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鳳瑤就著凳子坐了,正要伸手去搭聶貴人的腕脈。
聶貴人卻是緩緩睜了眼,瞧見身邊坐的是水蔥兒般水靈明艷的姬鳳瑤,聶貴人只覺的眼睛都被她好顏色照亮了,行將就木的眸中泛起幾分光亮與訝異。
「崇和郡主……郡主怎么來了」聶貴人欣喜,掙扎著想要起身見禮,奈何動彈不得。
殷太妃身邊的繪秀、繪錦也不上前攔她,就看著她在炕上掙扎。
繪秀倒是一動不動地搶答道:「是太妃聽說郡主進了宮,便偷偷差人,專程請了郡主來給貴人瞧病的;可見貴人您是個有福之人,崇和郡主醫術高明,定能醫好您,您就安心罷。」
一句話,將所有功勞都攬到了殷太妃身上。
至於姬鳳瑤這個冒著風險來的正主,倒顯得無足輕重了,反正她也只是殷太妃「請」來的。
姬鳳瑤皺了皺眉,若聶貴人不是小十三的生母,以她的脾氣她定轉身就走了。
殷太妃似也覺得繪秀如此說不太尊重姬鳳瑤,忙不痛不癢地訓斥道:「繪秀,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,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,下去!」
「是,太妃」繪秀領命告退,臉上卻連個知錯的樣子都懶得裝。
這樣的軟棍子,自生下小十三之後,聶媚兒就一直受著。
因此。
見著這情形,聶媚兒亦是心灰意冷,覺得自己若是被救活了也不過是多受幾天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