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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啪！」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，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側目。

「母親！你竟然打我？」白玉簌不能置信地捂著微微發紅的左臉淚目地看著佟氏。

佟氏看起來柔柔弱弱，面目也生得極溫婉慈愛，平時待誰都是和和氣氣的。

白玉簌沒想到，就是這樣悶不吭聲的娘，從前對她千依百順的娘，竟然當著外人對她動手了！

白玉笙被氣得想打白玉簌，但都還在斟酌，他也沒想到，他家向來柔弱的娘親會先動手。

「是，我打你了」佟氏還未完全收回來的右手微微顫抖著，流著淚用同樣顫抖的聲音道：「你可知，我為什么要打你？」

「為什么！」白玉簌百般委屈地哭問。

「因為你爹，不在了！因為我們娘兒仨，在這世上不再有靠山！因為我這個做母親的，想我的孩子能平安順遂的活下去！」佟氏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句話。

她攤開手掌指向姬鳳瑤和商熹夜的方向，堅定而條理分明地道：「你口中所說的小恩小惠，是你和你哥哥的活命之恩！你口中的小恩小惠，是我們白家的重歸清明、是你爹的沉冤昭雪！你口中的小恩小惠，是我們娘兒仨一生的安穩平靜，是你與你哥哥的前途無量！

小姐和姑爺一身本領，身邊能人無數，我相信，他們並不指望著我們能報答他們什么。

我也自知，我們娘兒仨的能力都有限，無法回報小姐與姑爺恩情的萬分之一。

但是你！白玉簌！你身為白家的女兒，不說為你自己，就算是為白家、為你死去的爹，我也絕不能讓你做那忘恩負義、恩將仇報之人！」

一席話，說得在場所有人都心思涌動，為之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