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宴廳。
一個身穿綠色羅裙的大丫頭神色匆匆地從後院趕來,跑得面紅耳赤,欲蓋彌障地左盼右顧,一路小跑至侍妾席凝裳身邊,卻由於她跑得太快,喘息太重,所以聲音也「有點」大:「不好了,娘娘。」
「應竹,今兒是王爺大喜的日子,好端端的你瞎嚷嚷什么」席凝裳十分避忌的樣子,聲音卻更大。
應竹當即露出既抱歉又著急的神情,撫著胸口嬌喘道:「不是,娘娘,方才奴婢看見一個喝醉的男人沖新王妃院里去了,嘴里還嚷嚷著他與王妃是舊識,說什么負心、挽回什么之類的話。新王妃剛進府,院中防備定然不嚴,奴婢是怕王妃會出事。」
「啊,有這樣的事!」席凝裳頓時「慌」得不行,向近側的侍妾白如梅求助:「白姐姐,這事關新王妃的名節,你看這可如何是好?」
白如梅不動聲色地將胳膊從席凝裳手里拽回來,事不關己道:「關我何事?」
席凝裳:「!」
你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賤人,早晚收拾你!
噎了下哽在胸口的那口氣,席凝裳又轉身向近旁的側妃單於赫葉走去:「姐姐,應竹說的話您也聽到了罷,我們該如何是好?總不能不管新王妃吧,這要是真出了事,丟的可是王爺和咱們肅親王府的臉面。」
「府上既出了那等狂浪無禮之徒,自是要打出去,不過……」單於赫葉似笑非笑地看著席凝裳:「這件事不但關乎新王妃的名聲,還關系著王爺的臉面,妹妹可要想好了?」
席凝裳神色一怔,頓時暗恨。
單於赫葉話說得何其在理,可也半點沒給她留退路,說話的聲音半分沒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