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識羽未可置否地挑挑眉,內心輕哂。
並非他不念血脈親情,而是他這個大侄子和那人比起來,實在是有如雲泥之別。
那人若是有意於金鑾殿那個位置,他這個大侄子遲早都會鎩羽而歸。
以他和那人的關系,陳家的未來是誰,那可不一定。
不過,現在他也未得那人一句篤定之言,不確定那人是否有意於金鑾殿。
所以眼下陳家和東宮還不能亂,他也不必急著做選擇就是了。
「太子之位是否安穩,別人說了都不算,只有皇上說了算」陳識羽淡淡道。
「可是皇上向來多疑……」
「正因為皇上向來多思多疑,所以我們要盡快轉移皇上的視線」陳識羽打斷陳國公的疑慮,直接道:「事情是九王妃引起的,解鈴還需系鈴人,自然也該由她結束。」
「姿縈和那土匪鬧得那么僵,那土匪怎么可能幫我們陳家說話」陳肖亦搖頭。
「不必她替我們說話,我們……」陳識羽附身在陳肖亦耳畔輕聲嘀咕了一陣,陳肖亦聽得連連點頭,臉上漸漸有了笑容。
夜半,昏迷的單於赫葉感覺身畔有異動,似是什么人正握著她的手。
她睜眼剛要叫,感覺唇上傳來一陣溫熱觸感,一只強勁有力的手掌捂住了她。
「別叫,我不會害你」一個男人年輕而干凈的聲音低低響起。
單於赫葉腦海中滑過上午時的某些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