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盈盈似是不太信,寫道:傳言都說你們土匪殘暴無比,你竟然肯幫我?
不待姬鳳瑤反應,自己又急急寫道:我錯了、我錯了,告訴你就告訴你吧,死馬當成活馬醫。
姬鳳瑤:「……」
這姑娘自己就能跟自己聊起來,還需要她嗎?
於是她也不吱聲了,探著頭,默默看錢盈盈寫字:
我娘當年是京都有名的花魁,有了我之後,被我爹花言巧語騙回去的;
所以我爹其實不是我爹,我娘也不確定我爹是誰。
後來我爹拿我娘的積蓄捐了官,就開始嫌棄我們母女了。再後來他巴結上了溫吉硯溫大人,抱上了二皇子的大腿,更是視我們母女二人為他的恥辱。
原本我爹要把我送給溫吉硯做通房丫頭,沒想到剛進溫府就被二皇子看見了。
二皇子說,我長得有幾分像你,性情也有幾分像你,幾人一合計,決定把我塞進九王府。
然後他們就派了那個叫菀燕的丫頭,給我弄了碗蟲湯,拿我娘的命相要挾,逼我喝。
虧得冬天天冷,我假裝喝湯,把湯和蟲都灌進了袖子,然把蟲藏了起來。
錢盈盈寫到這,抬頭看了姬鳳瑤一眼,見她沒有什么危險性的反應,才又接著寫道:出嫁前,他們讓我娘和我見了一面,我娘悄悄告訴我,不管我聽不聽他們的話,她都活不了了,讓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,否則她死不瞑目。
筆停,錢盈盈久久未抬頭。
她面前的紙上,兩滴豆大的眼淚滴落,暈開了墨跡。
姬鳳瑤輕嘆一聲,伸手拍了拍錢盈盈的肩:「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救出你娘,但菀燕,我隨時都能幫你除掉。」
錢盈盈搖頭,深吸一口氣,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