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陰濕的夜晚,常嬤嬤的手更是癢痛得她坐卧不安。
她第n次起身用涼水沖洗已經潰爛流膿的手,一邊洗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哀嚎:「天殺的,誰害的我,我詛咒她……」
「轟!」
「噼叭!」
伴著一聲沉悶的雷響,窗子被暴力打碎的脆響聲打斷了常嬤嬤的咒罵聲。
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,手握銀白長刀,卷著窗外的冷氣闖了進來。
「你是什么……啊!」
常嬤嬤驚恐的質問聲還沒說完,那人舉起手里的刀迅速一個起落。
常嬤嬤只覺自己雙手手腕下一涼,低頭一看,自己那雙讓她痛苦不堪的爪子已經帶著兩道血線,騰空飛起,被那人用一方黑色布巾接走,只剩下兩截光禿禿的樁子了。
一道慘絕人寰的慘叫劃破長夜,但很快又被漫天滾滾的悶雷聲遮掩住。
常嬤嬤不堪驚嚇與失血帶來的虛弱,昏倒在地。
那黑衣暗衛包著常嬤嬤惡心的一雙爪子,漏夜潛入宮中,直奔慈安宮而去。
慈安宮加強了戒備,但黑衣人暗衛對慈安宮的巡邏防守了若指掌,還是很輕松地潛進了太後的寢殿。
他干凈利落地將寢殿中值夜的兩個宮婢,兩記手刀打昏,將那兩只臭氣薰天,腐爛不堪的手爪子,掛在了太後睜眼就能看見的床頭。
黑衣人暗衛出宮時。
遠遠看見了另一名黑衣人也正潛入宮。
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,便尾隨那人一路跟到了冷宮附近,看見那人站在了三皇子商北鈺的宮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