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姑姑和外頭的兩個太監聞聲進來,亦是嚇了一大跳。
我了個去!
這是哪兒來的狗爪子,這也太惡心人了!
直到那兩個太監捏著鼻子將那兩只爛手爪弄走,太後都沒緩過來,半趴在軟榻上,讓人把屋里內外的東西全都換了一遍,又不顧初春的寒風開了好一陣窗,才算作罷。
「這是那土匪干的!」太後錘著小方桌,恨恨道:「這肯定是那土匪小賤人,著人報復的哀家!」
孫姑姑垂首立在太後身邊,心中卻在想:
那雙手雖然爛得不成樣子了,可看起來好似有些眼熟?
太後並不理會孫姑姑的心思,繼續錘著小方桌,咬牙切齒地道:「把常嬤嬤和王嬤嬤叫進宮里來,那土匪如此作弄哀家,哀家也絕不會讓她的日子好過!」
「是,太後」孫姑姑並不多話,十分順從地應聲。
已全無從前那份爭強好勝,急於表現的心。
只是為了保家人一個富貴未來,才留著自己這條殘命,等待太後的最後那個計劃實施,發揮自己最後的余熱。
常嬤嬤在簟香閣一慣勢大。
再加上最近她手疼,脾氣格外暴躁,沒人願意搭理她。
見孫姑姑來找,昭平郡主才差人去傳常嬤嬤。
誰知沒過一會兒,那婢女就尖叫跑來道:「不好了,常嬤嬤被人砍了手,屋子里流了一地的血,不知是死是活!」
孫姑姑心頭一凜,想起太後寢殿里的那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