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哭,免不了牽動肚腹;
一牽動肚腹,身後免不了又是一陣「噗噗」之聲。
囧迫至極的陳肖亦腦中靈光一閃,這才懷疑到姬鳳鳴和黑梟在路上給他吃的那些糖身上,越發哭得慘絕人寰:「枉本公子對你們掏心挖肺,那么相信你們,你們卻這般害我……這般害我,我還有何臉面見人啊,嗚嗚嗚……」
山風一吹,那氣味,相當酸爽。
諸人紛紛掩鼻,默默彈開老遠。
就連刀疤男與他剩下的幾名兄弟,都與焦大和陳肖亦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焦大面色黑沉得像能滴出墨來,冰冷的目光鄙夷下斜:
這陳二公子是不是智障?
他是來刺殺人家的,人家不害他,還指望人家戴著面具跟他真心交朋友不成?
堂堂一男人,識人不明遭了暗算已經夠蠢夠狼狽了,他還當眾哭成這樣,自己站在他身邊都嫌丟人!
焦大忍無可忍,冷聲道:「陳公子,你再如此,咱們兄弟幾個與陳家的交易便就此作廢;剩下的佣金咱也不要了,咱們是江湖上混的人,不能不要臉面。」
「把二公子抬下去」焦大後方的人群中,陳識羽拉下臉上的蒙面布巾走了出來,冷聲向身後的人吩咐。
陳識羽身上濺了不少血漬,卻是神色自若;
他盯著商熹夜的眼神陰冷帶笑,是胸有成竹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