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霜狠狠咬了咬下唇，道：「……是，所以我不想背叛我家王妃！」

「是不想，還是不敢」商北鈺邪魅地笑著，一語撕開臨霜彷徨掙扎的內心：「你們凡人有句話說得好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；你的私心，本座完全能理解。

好了，本座對你們王妃沒興趣，本座感興趣的，是九王能不能把京都的這台戲唱得更精彩些；

畢竟兄弟鬩牆、手足相殘的戲碼，也得十幾年才能看一次，是不是？」

「給」商北鈺從袖兜內的納戒里掏出一塊初品靈石，丟到臨霜腳邊，淡淡道：「這是靈石，握著它修煉，事半功倍。這就當是本座給你的誠意，你可以先試試。若想再要，便拿有價值的消息來與本座交換。」

臨霜一手扶著陷入昏迷的白露，一手顫抖地伸向腳邊那塊乳白色的，晶瑩如玉的靈石；原本她心中還有些糾結與掙扎，但當她的指尖觸到清涼如玉的靈石，感覺到靈石中順著指尖傳來的清泠泠的靈力後，她的心便激動歡欣起來。

她這才知道，原來這世上還樣好的東西！

難怪王妃將在古家找到的石靈當寶貝一般，除了給喜雀幾塊，連看都舍不得讓她和白露看！

王妃舍不得給她的東西，她只需給那黑袍人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，便能換得；可見王妃待她和白露，並非全心。

隱匿在暗處的商北鈺，看著臨霜迫不及待地握著那塊靈石原地盤膝打坐，這會兒也不管白露躺在地上是否會著涼了，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
卑賤的凡人，永遠如此偽善；

什么相互扶持、親如姐妹的感情，也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