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落在皇甫葬月的腳尖,她低頭,看見幾行字。
爹,我還小,想去西亞闖闖。
順利的話三五年,不順利十年八年。
皇甫家家主之位,你就給小月吧,反正她也不比我差。
勿念。
她想要皇甫家家主之位會自己搶過來,用的著他讓嗎?
皇甫葬月臉色陰沉,指甲陷入掌心。
皇甫權氣得拍桌:「他還小?我像他這么大,他都出生了!西亞也是他能去的,找死嗎?」
「我去把他找回來!」
皇甫葬月轉身就走。
「站住!」
皇甫權氣得頭疼,卻還有理智:「太危險了!安排一些七階元皇去西亞,找到這畜生直接摁住送回來!」
皇甫葬月嗯了聲,轉身離開。
七階元皇是要安排的,但是她也沒打算不去。
去之前去了一趟諸葛家,想見諸葛紅姝一面。
諸葛博一向看皇甫葬月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
此時態度一轉,溫和得不行。
人都是自私的,他知道皇甫葬月對自己女兒有意思,且兩家是世交,便將諸葛紅姝去西亞的事說了。
得嘞!
從時間來算,皇甫雲闕是跟諸葛紅姝一起走的。
在皇甫葬月看來,分明是哥哥拐走了自己心愛之人!
梁子結大了!
皇甫葬月沒敢把皇甫雲闕也去西亞的事說出來,面色沉沉的離開了諸葛家。
*
西亞地區。
地面干燥裂開,空氣無比悶熱。
兩只隊伍結伴而行,氣氛還算融洽。
走到陰涼地方,他們紛紛停下休整。
不遠處始終有三個人,不急不緩地跟過來。
對比隊伍的風塵仆仆,他們閑庭信步般的姿態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時不時地有人回頭看他們,特別好奇的眼神。
等到三人走近,他們方才發現對方並非西亞人。
西亞人皮膚干燥,沒有那么水潤。
三人走到陰涼處。
祁紹才吐了一口氣,「我滴乖乖,怎么西亞比中東還熱啊?」
謝忱掏出竹筒遞給他,「知道熱,就少說兩句,水都讓你一個人喝了。」
祁紹接過竹筒,咕嘟咕嘟灌了兩口,才回嘴:「我不讓你喝啊?我堵你嘴啦?」
——我不是怕你沒得喝嗎?
謝忱磨了磨牙,愣是沒吱聲。
祁紹把竹筒丟給他,揉著肚子:「我去撒泡尿。」
謝忱:「……」
上下通著的嗎?
蘇九瞥了他一眼,揉了揉眉心,「你說你圖個啥?」
「……」
謝忱哽了一下,而後郁悶的:「圖他嘴軟。」
蘇九壞笑著挑眉:「你親過?」
「不是!沒有!你別胡說!」
謝忱急切地反駁,耳後根卻爬上一抹可疑的紅。
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在北部那晚的意外之吻,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。
蘇九:「……」
能別把心里想的寫在臉上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