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洵一句話沒說。

拔出匕首，靠近他，抓住他的手腕。

「不要——」關東柱下巴被鉗制著，嘴里流著鮮血，驚恐的求饒：「……不要剁我的手，我錯了……我錯了……我認你老大，我把東門老大給你……你以後就是東門和北門的老大……饒了我吧，請您饒了我吧……」

蘇九略眼神微垂，語氣緩慢地：「我想當老大，需要你給？」

隨著話音落地。

咔吧！

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
關東柱下巴被卸掉了。

疼痛讓他險些暈死過去，僵著嘴巴：「阿巴阿巴阿巴……」

含糊不清，聽不見他在說什么。

赤洵趁機出手，利落的割斷他的手指。

關東柱的慘叫聲，只能含在嘴里，連哭都是奢望。

既殘忍又血腥的畫面。

東門眾人看的頭皮發麻，冷汗直冒，卻沒人上前替他說話。

在地下城想活著，首先得不將人命放在眼里，真正的朋友幾乎沒有。

畢竟隨時都可能成為敵人，甚至他們的腹中餐！

交心等於交命！

他們只想活著，又哪里會交命呢？

人性，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
赤洵利落的把關東柱的十根手指剁完，而後恭敬地：「少主，還要拔牙嗎？」

蘇九眉眼低垂，正在擦拭手上的血漬，余光瞥了眼：「拔。」

赤洵掐住關東柱的下巴，匕首在他嘴里撬起牙。

一次比一次利落。

拔完之後，恭恭敬敬地：「少主，拔完了！」

他的舉動，好似完全將蘇九當成了主子。

祁紹看的滿臉黑線，「九哥不會是想培養他吧？」

謝忱薄唇輕抿，沒有應聲。

理論上來講，不會。

但是理論這種東西放在她身上，顯然不靠譜。

這時。

嘩的一聲。

東門眾人忽然抱拳跪地，齊聲道：「我們東門全體甘願拜您為老大！」

「……」

無人應答。

蘇九仔細的擦拭指尖血跡，一副完全沒聽見的模樣。

不予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