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:……
雲家小姐被這對「戲精夫婦」給氣跑了。
紀深爵評價道:「戲演的不錯。」
簡歡問:「剛才我幫爵爺擺脫了一個牛皮糖,爵爺打算怎么回報我?」
「回報?剛才我有說你幫我打發走那個雲小姐,我就給你報酬嗎?」
「……爵爺想賴賬?」
紀深爵:「我沒有賴賬,因為我就沒有承諾過你。」
紀深爵的助理郝正,將黑色商務車開到咖啡廳門口。
紀深爵直接上了車。
簡歡站在車窗外,用力拍著車窗,道:「你跟我做交易,你不會吃虧的!」
車窗,緩緩降下。
男人不咸不淡的目光看著她,問:「你的籌碼是什么?」
「我。」
紀深爵沉默了片刻。
簡歡慌了,但面上仍舊強裝著鎮定,她怕紀深爵羞辱她,說她不夠格。
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問:「可以嗎?」
紀深爵輕笑了一聲,「所以,你現在是一窮二白,窮到只剩自己可以出賣。」
「對爵爺來說,這是我一窮二白的決定,可對我而言,這是我最昂貴的籌碼,我不信我沒有任何價值,我有多大的價值,在於爵爺有沒有眼光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,我看不上你的話,是我沒眼光?」
簡歡看了看外面下著的大雨,她現在急需一個避風港,即使那個避風港上站著的是一頭狼,她也在所不惜。
簡歡做了個深呼吸,道:「讓我站在車外跟你談,這不是一個紳士所為。」
紀深爵:「我沒說過我是紳士。」
「……」簡歡咬唇。
紀深爵挑眉:「但我憐香惜玉。」
簡歡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黑色賓利,平緩的在雨天路上馳行著。
車內氣氛微妙。
簡歡捏著手里的牛津大學offer,被紀深爵瞥見了。
紀深爵勾唇,問:「想去英國讀書?」
「爵爺如果資助我去英國讀書的話,以後我學業有成,回國後一定報答爵爺,給爵爺帶來更多的利益。」
紀深爵仿佛在聽一個笑話:「我是一個商人,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承諾嗎?」
簡歡不解,「什么?」
紀深爵黑眸盯著她,薄唇吐出三個字眼:「畫大餅。」
「……」
簡歡咽了咽喉嚨,道:「如果爵爺不信,我可以簽字畫押跟爵爺簽勞務合同。」
紀深爵很冷漠的分析道:「我資助你去英國讀書,這筆錢,於我而言,的確是一筆微小的開支,但你去英國讀書三五年時間,我資助給你的這筆錢,在我手里三五年時間,你知道會有多少倍的增長?可我拿這筆錢資助你,就只能等著通貨膨脹帶來的貨幣貶值,所以,我資助你去英國讀書對我有什么好處?」
簡歡連忙開口道:「我可以打欠條,等我畢業,我會還你十倍。」
「太少了。」紀深爵嘆息。
簡歡捏著那張offer,窘迫,「你到底怎樣才肯幫我?」
紀深爵雲淡風輕的瞥了她一眼,薄唇一字一句開口道:「撕了你手里的那張offer。」
冷酷至極。
簡歡喉嚨酸澀:「為什么?」
「一個與我隔著大洋大洲在英國念書的女人,對我的承諾,你覺得可信嗎?現在我對你的確有點印象,但過個三五年,你是誰,對我沒有意義。所以,想跟我做交易,不要拿你的未來跟我押注,用你的現在跟我做交易更可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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