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深爵不予置否,一邊開車,一邊自喃自語的回應:「我是很討厭,也很混蛋。」
活該她不愛他,都是他自己作的。
「為什么要跟我分手……」
陸琛是,紀深爵也是。
她是不配得到愛情嗎?
紀深爵滯愣了一下,回眸看了她幾秒,並不清楚她質問的,是他為什么跟她分手,還是陸琛要跟她分手。
紀深爵沉默了許久,最終,嗓音有些落寞的說:「因為太喜歡了,所以才那么極端。」
極端的,想要得到整個她,她的身和心,他都想要。
而且,不僅是一點點她的心,紀深爵貪婪的像個餓紅了眼的獵人,他想占據言歡全部的心。
如果得不到她那么完整的感情,那他,寧願提前丟掉。
他要的是全部,全部,是包括她的每根頭發絲都屬於他的全部。
越野車終於開到了診所。
非洲南部的診所,雖然不如國內的設備好,卻也不差。
言歡高燒到四十度,差點燒壞了腦子。
診所的病床已經被占滿了,紀深爵抱著言歡坐在椅子上掛水。
言歡縮在寬大的椅子里,纖瘦憔悴的樣子,令紀深爵心疼憐惜,就算之前心里憋了再多的氣,今晚也全部煙消雲散了。
言歡頭抵在堅硬的椅背上,睡姿看起來並不舒適,紀深爵坐在她旁邊,伸出大手扣住她的腦袋放在了肩上。
而後手臂動作著抱住了她。
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目光有些失了焦距的呢喃了一聲:「言言,我真的錯了,快點好起來吧。」
哪怕是好起來,跟他作對,那也好過現在這樣。
紀深爵這才發現,比起那個滿身是刺跟他針鋒相對的女人,他更不想看見言歡現在虛弱可憐的樣子。
一整晚,言歡燒得昏迷掛著水,紀深爵便一直注視著她。
最終,紀深爵長長的嘆息了一聲,摟過她的腦袋與他的靠在一起,無奈至極的道:「敗給你了,我低頭,行嗎?」
言歡聽不到,沒有回答。
紀深爵像個幼稚的小孩,繼續道:「你不說話,我們就算和好了。」
言歡:「……」
紀深爵:「沉默就是答應了,親一口。」
紀深爵轉頭,親了一下言歡干裂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