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深爵不會再將她視若珍寶了。
算了,離婚,是最好的選擇。
言歡也想讓他解脫。
「算了?言歡,你拿我當什么?」紀深爵冷笑,「就算我惡心你,厭惡你,恨你身上的臟,我也不會放你走,這輩子,你休想離開我半步!」
從今以後,她對他的意義,就只有發泄工具那么簡單而已。
紀深爵扯著言歡的手臂,暴怒的將她拉到別墅後的小閣樓里。
言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紀深爵已經將她抱起,摔到小閣樓的小床上,大手粗暴的撕開她的衣服。
紀深爵怒紅了眼,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盯著她說:「算了?我告訴你言歡,我們之間,只有至死方休!」
沒有任何親吻和愛撫,有的只是羞辱和強占,言歡感覺不到一絲的痛,反而在這樣的凌/辱里找到了一絲安慰。
紀深爵恨瘋了,也嫉妒瘋了,嫉妒陸琛是她的初戀,嫉妒陸琛比他更早遇見她,嫉妒陸琛是她心里的朱砂痣,他恨不得挖了言歡的心重造,那么劇烈的痛恨,像是長在血液里,再也無法剝離。
紀深爵暴虐著她,一遍又一遍的卡著她的脖子歇斯底里,「言歡,你告訴我,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?你已經成了我的妻子,跟我結婚,為什么還要去招惹陸琛!你為什么要給陸琛見你的機會!」
「你知不知道,現在我恨得有多想扒了你身上這層臟皮,你告訴我,你為什么要背叛我,為什么要給有心人有機可趁的機會!我對你到底哪里不夠好,你要這樣對我?你告訴我,言歡……」
紀深爵伏在言歡脖頸間,低啞嘶吼,聲音悲慟又充滿狠絕的恨意。
言歡冰涼的眼淚從眼角滑入發鬢,她看著小閣樓里的小吊燈,嘴角微微扯了扯,扯出一個苦笑來,她輕輕的說:「如果這樣折磨我,會讓你好過一點,那我們就……至死方休吧。」
……
這一年的除夕夜,還是來了。
天,原來沒有踏。
周遭,在其樂融融的過著除夕夜。
言歡坐在小閣樓里的窗邊,看向窗外的燈火通明,那萬家煙火的熱鬧,與她無關。
紀深爵將她囚/禁在這個小閣樓以後,除了派佣人每天送飯送吃的以外,再也沒來看過她。
今晚,他也不會出現了吧。
窗外,不遠處有火光銀花的煙火在天空中綻放,照亮了黑漆漆的小閣樓。
言歡仰頭看著窗外的煙火,唇角緩緩莞爾。
那煙火的聲音,離她很近,又仿佛離她很遠。
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快樂就是喜歡的漂亮煙花,愛是手里永遠不缺買糖的錢。
那時總以為幸福可以積累疊加,時間也可以等待,不曾想,有的人,就像煙花,轉瞬即逝,如今連擁有,都是奢侈的。
她一個人坐在黑暗的閣樓里,靜默的看著黑暗的房間被窗戶五彩斑斕的煙火填滿光亮的剎那。
紀深爵對她說,乖,等我回家給你放煙火。
可他說的那場煙火,終究是等不到了。
她的家,也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