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能不能快速升華一下?」
「紀深爵,求人原諒也沒有像你這么得寸進尺和猴急的。」
紀深爵認栽,不蹬鼻子上臉了,「行,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,反正我欠你的,這債我認。但怎么著你最後也得給我轉正。」
最後那句,含在嘴里說的,很小聲,在人潮的機場,言歡沒聽見。
言歡目光溫柔又從容的注視著他說:「從現在開始,我們學著重新互相了解對方吧,紀深爵。」
紀深爵寵溺的勾著唇角跟她揮手,「回見,普通朋友。」
言歡進了另一個區的候機室。
……
一個半小時後,言歡登了機。
到了飛機上,飛機還沒起飛,言歡給楊華打了個電話,說了一下航班時間和落地時間。
她剛掛掉電話,准備將手機關機,身旁的位置上,忽然坐下來一個乘客。
身形挺拔清雋,氣質出挑又鋒芒。
言歡抬頭一看,紀深爵亦是正笑著看她。
「你怎么上來的?」
紀深爵晃了晃手里的航班機票,道:「買錯機票了,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分,這樣都能碰到一起。」
扯淡。
某人心滿意足的在言歡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來。
可是,這是架中小型飛機,而且因為臨近除夕的關系,機票特別緊俏,言歡只買到二等艙的位置。
紀深爵這樣出身優越的人,哪里坐過二等艙的小飛機。
大長腿,幾度無處安放。
他調整了好幾次坐姿,但都坐的不舒服。
言歡故意笑話他,挑眉道:「爵爺,看樣子頭等艙才是你的歸屬,擱這兒跟我擠二等艙,不舒服了吧。」
「誰說我不舒服了,我舒服的很。」
紀深爵把腿一擱,調整了座椅,戴著眼罩就朝椅子上一靠。
睡著的話,就不會不舒服了。
可身後的乘客,是一個年輕媽媽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。
四五歲的小孩兒,剛學會利落說話沒多久,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會說話,比愛拆家的狗還招人嫌。
十萬個為什么,問了一圈他媽媽為什么。
紀深爵快被吵瘋了,拽下眼罩,沉著胸口的暴躁,怎么躺都不舒服。
言歡打趣道:「現在還沒起飛,爵爺還有機會下飛機。」
「我不下。」誰下飛機誰孫子。
紀深爵伸手就攥住了言歡的手,牢牢握著,舒服多了。
言歡看著那被握住的手,問:「爵爺,普通朋友之間能這樣握手?」
紀深爵一本正經扯犢子:「友誼的牽手,懂不懂,你在英國待了這么久,思想也該西化了,要不要我教你一下,什么是老外見面的貼面吻。」
「……」
男人湊過那張禍水俊美的臉,薄唇,驀地輕輕落在她臉頰上。
稍縱即逝,偷了個香。
匪氣又不流氓,流氓又不下/流。
吃完豆腐,還很正經的解釋:「按照禮儀,其實你也該親我一下,但看你這么保守的份兒上就算了。不過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。」
「……」
飛機起飛,言歡靠在位置上睡著了,頭靠著機艙。
紀深爵一手輕輕的托著她的腦袋,放在了自己肩上,順便低頭,親了好幾次肩上人的額頭。
他握著她的手,從未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