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歌沖他挑了下眉頭,雙手托著下巴,眸光灼灼的盯著他:「想你了啊,所以就過來看看你。」
江清越皺眉,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,別繞圈子。你來北城做什么?」
「我說了我想你了啊,北城你能來,我不能來嗎?你在意大利任務受傷後,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一聲?這件事,還是師父告訴我的,你連招呼都不打,就回北城了,你有沒有想過我很擔心你。」
江清越不搭理她,邁著長腿走向陽台,去取衣服,只聲音涼涼的開腔:「我沒義務跟你報備我的行程。」
月如歌跟到了陽台,望著他的背影,質問:「怎么就沒義務了?我們可是夫妻!」
江清越眼底猛地一沉,轉身凌厲的盯著她:「我警告你,不要胡說八道!」
「我怎么胡說八道了,我們明明就是法律認定的夫妻!」
「月如歌,你是不是瘋了,那只是為了完成任務配合師父的要求,才故意領的結婚證!我們之間,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夫妻關系!」
月如歌咬了咬牙,雙拳攥緊,面上卻是好笑道:「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跟我領的結婚證,你都必須承認,我們是法律認定的夫妻!」
江清越取了喜寶的衣服,拿在手上,冷冷的盯著她:「我們是在羅馬領的證,沒有在大使館認證,在國內不作數。還有,抽個時間,回羅馬辦一下離婚手續吧!」
「就為了房間里的那個女人?我們同生共死,一起躲過無數的槍口,救對方無數次性命,現在你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,要拋棄跟你出生入死的同伴?」
江清越深吸一口氣,抿著薄唇,嚴肅的說:「月如歌,我說過很遍,我們是伙伴,但從來不是情人,更不會是夫妻。當初為了任務領的證,現在也該結束關系了。我不想把事情鬧到師父那里去,讓他老人家操心。」
月如歌視線落在他手里拿著的那套衣服上,女孩淺粉色的蕾絲小內,拿在他手里,格格不入,甚至有點滑稽。
可月如歌只覺得眼睛被刺痛了,冷笑著說:「你一直躲在北城,不回意大利又是為什么,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?你忽然提出要跟我離婚又是為什么,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不對?」
江清越黑眸冷厲的盯著她:「這跟你無關,你最好從哪來就從哪去。」
「我偏不!我現在就去解決了那個煩人的女人!」
月如歌眸色一寒,眼底閃過一道殺意,江清越太了解那眼神的意思了。
江清越一字一句的說:「你敢動喜寶一根頭發,我們就會成為敵人。月如歌,你敢的話,就試試看。」
月如歌心口一震。
他們出生入死這么多年,他說什么鬼話?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跟她月如歌成為敵人?
呵。真是鬼迷心竅了。
那女人,到底給江清越灌什么迷魂湯了!
江清越拿著衣物,徑直走向卧室。
到了卧室里,陸喜寶坐在床上,雙眼微紅,發著呆。
江清越走過去,坐在床邊,將衣服遞給她,聲音溫柔的問:「要我幫你穿嗎?」
陸喜寶小臉一紅,「不、不要。」
江清越倒是沒為難她,只說:「快穿,穿好洗漱完,出來吃早餐。」
他正起身,身後的小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,「你還沒說,那個人是誰?她還在嗎?還有,如果是普通朋友,她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里,早晨我沒有幫她開門,她怎么會知道門的密碼……我都不知道密碼。」
陸喜寶小聲嘀咕著一大堆,江清越重新坐在了她身邊,黑眸幽深的望著她的小臉,「吃醋了?」
陸喜寶煩躁的很,「她到底是誰!為什么……為什么叫你阿越。」
叫的那么親密,能是普通朋友嗎?
「你不喜歡的話,那我以後不讓她這么叫了,好不好?」
陸喜寶咬著唇瓣,蔥白手指絞在一起,很是糾結,「那她到底是誰……江清越你不能騙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