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嗎?」
江清越淡笑了下,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,黑眸灼灼的望著她,「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。」
陸喜寶開心的抱住他的手臂,小臉靠在他肩上,想象著他們未來的美好生活。
……
回北城的前一天晚上,江清越跟月如歌坐在月色下聊天。
月如歌帶了兩瓶酒,將其中一瓶遞給他,江清越卻沒有伸手接。
「我戒酒了。」
月如歌微怔了下,勾了勾紅唇,調侃道:「那個一向不怕死的白狼,現在竟然會為了身體健康而主動戒酒。看樣子,你現在真的很怕死。」
江清越坦然承認:「我現在心里有了軟肋,自然怕死。」
月如歌兀自喝了口酒後,眯了眯眸子,說:「你覺得師父會這么輕易的放你走嗎?」
「他不會。但我也有可以威脅到他的東西。在明組織這么多年,我也不是白干的。」
月如歌有些嘲弄的笑了下,「我們都是他養大的,現在這樣,好像顯得我們在恩將仇報,你有沒有想過,也許有一天,師父會派我去暗`殺你?」
江清越雙手交握著,淡淡道:「想過。」
「不是你死,就是我死。」
江清越轉眸看著她說: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,我們都不要對彼此留情,那時候我們是敵人。你有你要遵守的規則,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。我會不遺余力的從你的槍口下活下來。你也一樣。」
月如歌握著酒瓶笑了起來,眼里隱隱酸澀,「真希望不要有那樣一天。」
「明組織里,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,即使發生了,也不會是最後一次。當年,義父親手殺了他最好的兄弟。」
月如歌微微皺眉,「你是說副閣主?」
「是,當年傳言副閣主背叛了組織,與冥組織勾`結,所以明組織發動了所有力量將副閣主誅`殺。可是時過境遷,孰是孰非誰又知道,歷史向來由勝利者撰寫。」
月如歌:「如果有一天,你我都發現,原來閣主跟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,你我會不會也成為叛教之人?」
江清越淡淡一笑,「如果有那樣一天,我會。我不害怕成為離經叛道之人,我只會害怕失去我所珍視的。」
「阿越,有件事……我想告訴你。在極地之境你身中劇毒,把你救回來的貝南星葯草,不是我采回來的,是陸喜寶冒著生命危險采回來的。我找到她的時候,她被狼群圍攻,險些喪命。」
江清越的心口,深深震動著。
所以那天晚上,她才會夢到自己被狼群吃掉?
他攥了攥拳頭,胸口的情緒,似翻江倒海的澎湃。
江清越回去時,月如歌起身叫住他,「阿越,陸喜寶是個好女孩,我祝你們幸福。」
「你也是好女孩,有一天,你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軟肋。」
月如歌哈哈笑了兩聲,「我可不想要軟肋,軟肋會讓我軟弱。」
「軟肋的確會讓人有弱點,但同時,軟肋也會成為一個人最堅定的信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