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洛連喉嚨都開始發酸,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只聽著祁彥禮說:「我期待你過的好,但我又不想你過的好。」
喬洛紅著眼,望向他,「為什么?」
「因為你過得好,這是不是代表你根本不在意離開我?所以我又希望你過的慘,想看你離開我之後,每天都以淚洗面。」
喬洛哭著哭著,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,「你這是什么變.態心理?如果每天以淚洗面的,那我的眼睛豈不是早就瞎了。」
祁彥禮頓住了腳步,垂下黑眸,一瞬不瞬的望著她,認真而專注的說:「所以我又不舍得。不舍得你哭。哪怕是為了我,也不可以。」
喬洛睫毛微微一顫,眼淚,滑落,她仰頭,吻上了祁彥禮的薄唇。
身後的李達,識相的背過了身,不去看他們。
……
到了山下。
搜救隊發現祁彥禮抱著喬洛從山上下來。
搜救隊一怔,蹙眉對喬洛說:「你怎么回事?不是讓你留在山下等嗎?你怎么擅自跑上去找人了?」
喬洛正想解釋,祁彥禮似乎明白了什么,冷聲對搜救隊的人說:「凶什么,有話不會好好說?」
搜救人員:「……」
祁彥禮抱著喬洛進了車內,吩咐李達把車內溫度調高。
祁彥禮和喬洛身上都被淋濕了。
喬洛說:「我看現在泥石流也停了,學校暫時安全,我帶你去宿舍沖下熱水澡換身干衣服吧。」
這樣下去的話,兩個人都會著涼發燒。
祁彥禮黑眸忽然轉過來,目光清明的盯著她:「你不怕那個姓何的誤會?」
喬洛:「……你什么時候害怕過何運會誤會我們的關系?」
男人的眉眼,忽然淺笑了起來,「我當然不怕那個姓何的誤會,他誤會的越多越好。」
就知道是這樣。
喬洛撇了撇唇角,嘀咕了一句,「反正我們的關系是事實,也沒什么可誤會可解釋的。」
她說的聲音不大不小,像是自言自語,可祁彥禮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朵里,覺得相當悅耳。
男人將喬洛一把抱進懷里,吩咐李達:「開車,去學校。」
喬洛也懶得掙扎了,劫後余生,她真的很累。
……
回了學校,喬洛將一間空的宿舍安排給了李達。
之後,帶著祁彥禮偷偷摸摸進了自己的宿舍。
祁彥禮跟在她身後,蹙眉盯著她。
喬洛轉身看向他時,愣了下,「你這么看我做什么?」
男人冷冷丟了句:「還說不怕被那個姓何的誤會,現在這樣偷偷摸摸,我有這么見不得光?」
「……」
喬洛輕哼了一聲,也沒搭理他的脾氣,只去浴室放熱水,說:「你別總叫人家那個姓何的,人家有名字,叫何運。你尊重點人家吧。」
祁彥禮冷哼了一聲,使性子,「我就叫他那個姓何的,怎么了。他……」
祁彥禮本想說:他棄你生死於不顧,你還幫他說話。
但轉念一想,這樣在背後說那個姓何的,好像顯得有點太小人,他雖然在商場上不擇手段,但也沒到這種小人地步。
喬洛一邊放熱水,一邊問:「他怎么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