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彥禮還沒反應過來喬洛為什么扇他耳光,人就已經被喬洛轟下了床。
「祁彥禮,你給我滾出去!」
喬洛氣的連枕頭都往他身上砸了過去。
祁彥禮雖然疼喬洛,可是看喬洛為了她跟何運的孩子,跟他這么大動干戈的吵架,心里的悶火也憋不住了。
祁彥禮沒有閃躲,喬洛的枕頭砸在了他臉上,掉在了他腳邊。
男人目光沉寒的盯著她,「你這么守著那個姓何的種,可你在山上遇險,他親自去找你了嗎?那個姓何的說喜歡你,愛你,卻連你的生死都不顧!」
喬洛亦是怒瞪著他,祁彥禮這個傻子!這整件事跟何運有什么關系!
喬洛深吸一口氣說:「何運不去山上救我,我能理解。」
祁彥禮咬了咬牙,忍不住罵了句「操」,這是有多放不下何運,這特么都能忍?
喬洛還是頭一次聽祁彥禮罵人。
男人俊臉上的煩躁與不耐很是明顯,「喬洛,我們剛才算什么?」
既然放不下何運,剛才又為什么表現的那么在意他,甚至祁彥禮認為,剛才喬洛已經跟他和好了。
喬洛聽著他的問題,越發覺得這男人在感情里大概是單細胞動物,好氣又好笑,「你覺得我是腳踩兩條船?」
祁彥禮眉頭緊蹙,眼底的煩躁和怒意,一覽無余,他下意識的伸手去褲兜里摸煙,可口袋里空空盪盪,根本沒裝煙盒,不抽煙壓一壓,心里的悶火,越發的憋屈。
喬洛和祁彥禮僵持了大概五分鍾左右,誰也不說話,誰也不搭理誰。
喬洛坐在床上,裹著被子,咬了咬唇瓣,最終打破僵局:「在你心里,我是那么隨便的女人嗎?」
「……」
祁彥禮眉心一蹙,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的暗芒,但祁彥禮正火頭上,沒有什么思考力,「你想說什么?」
喬洛水眸直直的盯著他,見祁彥禮沒看她,忽然命令:「祁彥禮,你看著我。」
祁彥禮:「……」
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么命令。
但男人鬼使神差的遵從了。
喬洛還算滿意,於是四目相對,盯著他說:「你為什么不問問我肚子里的孩子幾個月了?」
「……」
祁彥禮一怔,心跳莫名快了,男人深邃的目光盯著喬洛那微微隆起的小腹,喉結滑動了下,啞聲問:「它……幾個月了?」
「六個月。」
六個月……
他跟喬洛的最後一次親熱,是在今年的一月份,那時候快過年了,但最後喬洛還是走了。
如果從那時候開始算的話,現在快七月了,剛好是六個月……
祁彥禮的心口處用力一震。
所以喬洛肚子里的種……是他的……?!
喬洛看著他不說話,坐在那兒異常的沉默,喬洛抿著嘴唇,綳著小臉說:「祁彥禮,你是不是覺得,我是那種剛跟你上完床,轉頭就可以跟另一個男人好上的女人?」
祁彥禮猛地站起身來,大步走向喬洛,眼底滿是溢出的激動和喜悅,「所以我是孩子的爸爸?」
喬洛咬唇,有些氣憤,「你不信?」
他竟然還質問。
祁彥禮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,坐到喬洛身邊,一把抱過喬洛,高興的有些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,「洛洛,我沒有那個意思,我只是……只是太高興了,你當時跟我鬧別扭,還跟楊嫂要避.孕葯吃,我以為你真的不會為我生孩子,所以……我太糊塗了,我怎么就沒朝這方面想?我可能是當局者迷。」
喬洛聽著他顛三倒四的話,說實話,她還是第一次見祁彥禮這樣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好。
喬洛面上卻依舊冷著,說:「你別碰我,我還沒原諒你。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這件事的,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時候自己會知道,然後讓你後悔一輩子。」
祁彥禮一聽,又把喬洛拉了過來,緊緊抱住,「洛洛,我錯了,我不該質疑你,我真是昏頭了,才會覺得這孩子是那個姓何的。我錯了,洛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