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暈過去的那剎,月如歌沒有意識到在潛意識里,她期待寒戰來救她,不是別的什么人,不是江清越,不是湯姆森,也不是明組織的任何人,而是寒戰。
大抵是,在她漫長的十八年人生里,周勝將她當做一個訓練有素的成熟特工看待,江清越將她當做一個一向有自保能力的妹妹看待,湯姆森將她當做一個實力相當的戰友看待,只有寒戰,將她當做需要守護的人去寵著,去護著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,月如歌被一盆涼水從頭潑醒。
此刻的月如歌因為身負重傷,所以很是虛弱,涼水嗆進喉嚨里,咳嗽不停,一咳嗽牽動著渾身已經皮來肉綻的傷口,每一秒都仿佛在經歷著撕裂。
獄守冷邦邦的開口說:「醒醒吧,今天招不招?」
月如歌微垂著首,蒼白的嘴角冷嘲的勾了下。
他們越是想讓她招,她越是不想如他們意。
獄守瞧了她一眼,抿了抿嘴,蹙眉:「看樣子還是不肯招是吧?還真是把硬骨頭!」
總統秘書從樓梯上走下來,「軟軟小姐,看樣子,你真的是雇佣兵沒錯了,哪個尋常女子能受得住這樣的刑罰,你還是頭一份。」
月如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,道:「寒爺那么厲害,我當然不能給他拖後腿。這跟雇佣兵什么的,沒關系。」
「嘚。給我繼續打!」
鞭子,再次狠毒的抽在她身上,昨天的舊傷口已經半結痂,此刻鞭子打在已經半結痂的傷口上,那些傷口再度崩開,鮮血直流,火辣辣鑽心的疼。
月如歌想,自己應該是快升天了吧。
……
寒戰一下飛機,就得知軟軟被容沛帶走的消息。
男人大步走向汽車,臉色凝重,冷聲問老k:「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?」
「閣主,當時我們在執行任務,這件事我只能瞞著,您也不可能丟下任務就飛回r國救軟軟小姐,當時告訴您,只能讓您擔心。」
「以後這種事,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。」
老k知道寒爺這是真的發飆了,只能閉嘴,「是,閣主。」
老k正要走到駕駛位去開車門,寒戰直接說:「今天我來開,上車。」
老k一愣,還真的從未見過寒爺如此著急……
此刻,寒爺臉上雖然不動聲色,看不出什么心焦緊張的樣子,可今天寒爺把車開的飛快,明顯是對軟軟小姐真的擔心了。
……
二十分鍾後,黑色賓利抵達總統府。
老k跟著寒戰直接闖進了總統府,但到了總統辦公室時,卻被常年跟在容沛身邊的兩個隨從攔住了去路。
「寒大人,總統先生正在進行跨國視頻會議,您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老k迅猛動手,把那兩個隨從揍趴了。
寒戰直接闖門而入,連問候都懶得問候,開門見山的質問:「我的人,在哪?」
容沛指了指筆記本電腦屏幕,裝模作樣道:「寒大人,我在開很重要的會議。」
寒戰抬起左手,合上了容沛的筆記本電腦。
「……」呵,還真是寒戰一貫任性霸道不容置喙的做事風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