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寒戰,我不是軟軟,我是月如歌。軟軟愛過你,但月如歌從未對你心動過。」
寒戰扣著她的手腕子,「我不管你是誰,你只要回答我,到底跟不跟我走。」
「我有所愛之人,我不能跟你走。」
對答如流。
寒戰原以為,她會說任何一種答案,也想過她會拒絕,可卻從未想到過,她拒絕的理由竟然是這樣。
所愛之人?
寒戰冷呵了一聲,「你的所愛之人是誰?」
月如歌目光直直的看著他:「你與他交過手,你對他應該有印象。」
「我對這些不感興趣,我只想知道,他是誰。」
「白狼。」
氣氛,沉默了好幾秒。
四目對視間,一個似坦盪,一個似無瀾。
寒戰的喉結,滾動了一下,捏著她手腕子的手,松開,眼角猩紅的無以復加,「他知道我睡過你嗎?」
「不知道,只要你不說,我不說,他就不會知道。何況,我睡你,也只是為了任務,他會理解。」
寒戰的拳頭,捏的咯吱咯吱響。
好樣的,果然是好樣的。
他寒戰,被一個女人睡完就拋棄了,呵,真是好樣的!
前面開車的老k,倒抽好幾口涼氣,寒爺身上那撲面而來的殺氣,隔著前後座,他都嗅到了!
軟軟小姐在這種情況下,竟然還好好活著,也是一樁奇聞啊!
寒戰眉心蹙緊,對老k冷斥一聲:「老k,停車!」
老k:「……」
言聽計從的將車停下。
車,停下。
寒戰目不斜視的冷聲說:「這一次,我放過你,但下一次,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,我說過,背叛我的人,我會狠狠報復。」
那聲音,又沉,又寒,帶著冰渣。
「謝謝寒爺的放過。下次,我也不會手下留情。寒爺,再見。」
月如歌拉開車門,就要離開,寒戰卻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臂,將一把手槍粗蠻的塞進了她手里。
月如歌微微一怔,既然決定分開,既然說了會狠狠報復,又為什么還要給她槍?
下一秒,寒戰便面無表情的說:「我沒有欠人東西的習慣。這是還你的。」
月如歌握著手里的那把槍,點點頭,聲音微微澀了,唇角微微漾開一點點清淺的笑意,「這是寒爺送我的第二把槍,我會好好珍藏的。」
推開車門,下車,關門,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,動作利落,沒有一絲遲疑和停頓。
寒戰坐在車里,從後視鏡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抬手摁住了太陽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