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戰向來不是小氣的人，可在感情的事情上，卻也從來不是什么大度之人。

晚餐過後，月如歌試圖好幾次與寒戰說話，可寒戰冷著一張臉，抿著薄唇，只那生人勿靠近的樣子，就讓月如歌閉了嘴。

等寒戰離開去了書房，月如歌瞧著他的背影，憋著火氣，問何媽：「何媽，我惹到他了嗎？」

「這……寒爺雖然一向喜怒無常，可對月小姐不至於這樣忽冷忽熱呀。」

「什么忽冷忽熱，他對我什么時候熱情過？」月如歌凶巴巴的咬了口玉米。

何媽看著他們吵架，不由得好笑，說：「您不知道，今早寒爺去開會之前，還特意囑咐我，說昨晚月小姐累壞了，讓我煲湯給您喝。」

月如歌一聽這話，將手里的玉米往桌上一丟，「他哪里是關心我，分明是炫耀他自己有多能干。」

何媽老臉一紅，「……」

十年過去了，沒想到軟軟小姐的性格越來越霸氣側漏了。

十年前，軟軟小姐雖然任性乖張，經常忤逆寒爺，但也不至於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等葷.話來。

何媽：太害羞啦。

……

這是月如歌在御林別墅生活的第二天，她對這座別墅還不太熟悉。

御林別墅雖然不算是寒戰最豪宅的一處住所，可占地面積也足足有七百平，院子很大，泳池和草坪應有盡有。

月如歌晚餐吃了不少，都怪何媽手藝太好，她要是不出來晃一晃消消食，恐怕在這里再待個98天，會吃胖。

正在院中晃悠著，一條半人高的壯實大狗忽然沖了出來，汪汪汪的激動的朝月如歌跑來。

月如歌沒有防備，這大狗又生的巨大，猛然撲上來纏住她時，她真被嚇了一跳。

月如歌扒拉著這條大狗：「喂！下來！我不想傷你！你再不下來我可就踹了！」

可那大狗，卻像個孩子般兩只前肢賴在她懷里，嗚嗚嗚的像是撒嬌。

何媽聽到院子里的動靜，走過來說：「月小姐，莫慌，哈哈是想跟你親近。」

可能是哈哈還認得軟軟小姐的原因，所以一看見軟軟小姐格外的激動。

月如歌一如第一次聽到哈哈的名字，好笑起來，「它叫哈哈？怎么不叫嘿嘿呀。」

何媽噗嗤一聲，笑了出來。

月如歌摸著大狗腦袋，「何媽，你笑什么，我說的不對？哪家狗取這么搞笑的名字，我看也就寒戰家養的狗都是與眾不同的。」

何媽笑著無奈的搖搖頭，心說，她是笑啊，軟軟小姐第一次聽到哈哈的名字，也是這般說。

何媽進了屋後，月如歌摸了摸頭，看著哈哈，有一瞬間熟悉的記憶，這一幕，總覺得似曾相識。

可是，她是第一次見到哈哈，為什么會這么熟悉。

——它叫哈哈？怎么不叫嘿嘿呀。

這句話，她仿佛曾經……說過？

二樓書房落地窗邊，一道身長玉立的挺拔身影佇立。

寒戰看著樓下院子里玩耍的一人一狗，薄唇勾了勾。

很好，會讓她一點一點找回熟悉的感覺，包括她對他的感覺！

……

這是與寒戰共度的第二天晚上。

月如歌賴在浴室里泡澡，泡了兩個多小時，直到手指頭都泡皺了，都沒有出來的打算。

昨晚，寒戰的強悍，她已經體會到，現在一回憶，雙腿竟然有些發軟。

該死。

月如歌握著拳頭，一拳砸在浴缸的熱水里，熱水濺到她白皙漂亮的臉蛋上，她看向一邊的鏡子里，有些恨鐵不成鋼。

她一個頂級特工，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，不知道多少次與死神抗爭，可現在，特么的居然很害怕跟一個男人做僾！

咚咚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