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顯示,兩條一深一淺的紅杠子。
比起這個驗孕棒,寒戰更關注她的身體是否有哪里不適。
寒戰握住驗孕棒,一條長腿單膝跪著,問坐在馬桶上陰沉著臉色的小女人,「到底怎么了?不舒服?」
寒戰伸手,將她亂糟糟的長發,撥到耳後去。
月如歌看著他,眼神哀怨,但又充滿了無可奈何,伸手推開他的手,幽幽的說:「你現在別碰我。」
「……」
寒戰以為是她來例假了,婚後這一年,她每次來例假,都沒有好臉色。
「來例假了?肚子不舒服?」
寒戰擱在洗手台上的手機,還未掛斷,在與老k的通話中。
那邊的老k聽著寒爺這寵溺的口氣,下巴都驚掉了,寒爺不要面子的么,竟然變成了這樣的老婆奴。
月如歌從浴室出去,寒戰拿著驗孕棒跟了過去。
「軟軟,到底怎么了?」
月如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,轉身看著寒戰,「我這月沒來例假。」
寒戰很有耐心的說:「那我們去看看醫生?」
他走過來,要抱她,月如歌伸手抵在他胸膛上,水眸幽怨的看著這男人。
寒戰被她這么看著,有些頭疼。
月如歌深吸了口氣,直直的看著他的黑眸,一字一句道:「寒戰,我懷孕了。」
「……」
足足五秒左右,寒戰沒有反應,只站在那里,怔愣的看著她。
見寒戰這樣子,月如歌以為他也不想要這孩子,畢竟來的突然。
她咬了下嘴唇,做了個呼吸,說:「寒戰,我想過了,這個孩子,我們可以暫時不要,畢竟我們剛新婚,二人世界還沒過夠,如果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寒戰眉心就蹙了起來:「你為我生的孩子,為何不要?這個孩子,必須留下!」
男人的語氣里,是霸道與堅定。
「……」
可她不想要。她不想當孕婦。
月如歌直接倒在了床上,抓過一邊的枕頭蒙住臉。
寒戰嚇了一跳,連忙去抱她,「軟軟,你現在懷孕了,不要動不動就做危險動作。」
「……」
寒戰將她臉上的枕頭拿開,看見她憂愁的漂亮小臉。
月如歌精致的眉頭都蹙了起來,扁著紅唇,苦哈哈的看著寒戰:「寒戰,我不想生孩子……」
寒戰將她抱到腿上,寵溺哄著:「女人總是要生孩子的,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,早生的話,身體好恢復。」
話音剛落,月如歌就瞪他:「你是說我老了?」
寒戰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深邃目光注視著她,啞聲道:「當然不是。軟軟,我真的很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。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,我都會寵他/她,給予他/她該有的父愛。」
那是他缺失的童年,他想要給自己的孩子。
雖然,月如歌也依舊不想生孩子,可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,卻讓她有了莫名的母性。
在這個世界上,有一個人,竟然是這樣神奇的與她血脈相連,是她與寒戰愛情的結晶。
她也做不到真的打掉這個孩子。
月如歌摟住寒戰的脖子,「我生了孩子,身材走樣了,你還會愛我嗎?」
婚後,寒戰才發現,真正缺乏安全感的那一方,其實從來不是他,而是月如歌。
越是堅強和倔強的女人,心底就越是柔軟。
也許是跟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,後來長大,又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環境里生存,所以她的安全感很小很小,小到需要寒戰一點點去養大。
寒戰目光柔軟的看著妻子,眉眼泛著柔和的淺笑,「在你眼里,我還不算見過世界的男人嗎?」
「算,你算見過銀河的男人。」
寒戰捧住她的小臉,兩人鼻尖輕輕蹭著。
寒戰說:「一個人愛上小溪,是因為沒有見過大海,而我已經見過銀河,但我仍舊只愛你。」
月如歌望著他,笑容甜蜜。
氣氛靜好,浴室里忽然傳來一道呼喚聲。
「寒爺~寒爺~你還在嗎?」
月如歌抱住寒戰的脖子,微微一怔,看著他問:「我怎么聽到老k的聲音?」
寒戰抱起月如歌,「電話忘掛了。」
到了浴室,接起手機。
「寒爺,你何時回來?」
寒戰握著手機,走出浴室,看向不遠處站在飄窗邊的妻子,對電話里的老k說:「我要當爸爸了,沒空回去接管暗組織,你們自己解決吧。」
話落,就掛掉了電話。
月如歌拉開窗簾和窗戶,外面的陽光和海風都吹進來。
「r國人才這么貧瘠嗎?除了你,就沒人能勝任閣主的位置?」
寒戰笑著走過去,從她腰後摟住她,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,大手輕輕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。
「軟軟,你有了我的孩子。」
口氣,是真的欣慰。
月如歌歪頭看著他,調侃:「有孩子這么值得高興?」
「你和我的孩子。」
寒戰低頭埋進她頸窩里,深深的嘆息,沉聲道:「軟軟,我愛你。」
月如歌轉身,摟住他的脖子,踮腳,吻住了他的薄唇,「我也愛你。」
星河滾燙,你是人間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