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默橙轉身,看向身後跟上來的周小寧。
「你有什么事嗎?」
周小寧站定在她面前,問:「你剛才為什么一直不搭理我?」
傅默橙淺笑,「我為什么要搭理一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?」
周小寧臉色一白,有些心虛,道:「當初那件事,我不是故意的,是你砸了我的手機,我才……」
她不想聽這些解釋,覺得煩,直接打斷了周小寧的話,道:「如果不是你犯賤的話,我會砸你手機嗎?」
傅默橙出生名門,教養從小好到大,她很少用苛刻的詞語去對付一個女性,但對周小寧,用上「犯賤」二字,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對。
被說犯賤,周小寧像是被踩到了什么雷區,態度一下子反轉,從心虛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。
「傅默橙,你說誰犯賤?」
「你。」
「你不要以為你家里有錢,就可以隨便侮辱人。」
傅默橙始終淡淡的,「我說的是事實,我沒有侮辱你。」
周小寧氣的渾身發抖,「你一副清高的樣子,你以為全世界就你出淤泥不染?」
「我清高,那與你無關,因為我的清高不會去傷害別人,也不會給別人造成困擾。但你的犯賤,會傷害到別人,所以,那與我有關,我可以選擇不搭理你。」
丟下這番話,傅默橙轉身要走,周小寧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「你是不是打算告我?」
傅默橙目光淡薄的看著她,她眼底有驚慌,有失措,但沒有悔改的意思。
傅默橙將手腕子冷漠的抽離,道:「我要不要告你,那是我的事,就算要通知你,也不是我通知你,是法院傳票。」
「你不能告我。我是不小心的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傅默橙沒什么耐心,道:「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」
周小寧見伏小做低她並不買賬,反而狗急跳牆起來,伸手就要打傅默橙的臉蛋。
傅默橙截住她的手,冷漠丟開,隨後,一個巴掌,狠狠扇在了她臉上。
周小寧捂著臉,驚愕震怒的看著她,「你居然還敢打我!」
她已經不是七年前的那個周小寧了,不是任誰都能欺負的。
傅默橙打了人,卻很從容,一字一句道:「七年前,我敢扇你耳光,七年後,我一樣敢打你。在我沒有找你之前,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我。因為我不知道,我會不會忍耐不住,找你算賬。」
周小寧淬毒的目光,盯著傅默橙。
她又氣又恐懼的看著面前傅默橙,「傅默橙,你才是蛇蠍心腸的那一個,他們都被你這白蓮花的外表給騙了!我不過是不小心,你憑什么找我算賬,憑什么打我?」
「是啊,我憑什么打你,你殺了人,難道不用償命嗎?」
「……」
那個流掉的孩子,周小寧是凶手之一。
……
傅默橙離開後,周小寧捂著臉,剛轉身准備離開,低著的視線里,出現了一雙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。
在往上,是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筆挺黑色西褲。
是個清貴的男人。
周小寧下意識的抬頭,就看見了那張英俊清絕的臉。
「林、林薄深……」
七年不見,這個男人,如今竟已如此矜貴逼人。
她聽聞,林薄深如今是跨國企業mo集團的總裁,是占股最大的老板。
貴不可攀。
這四個字來形容如今的林薄深,毫不為過。
周小寧眼里的淚水,越蓄越多,楚楚可憐的問:「你、你剛才都看見了?」
林薄深目光清冷的看著她,沉默,目光卻犀利如鋒利的刀刃。
周小寧連忙解釋:「是傅默橙,是傅默橙仗勢欺人,她打我……」
林薄深的臉色很淡,眼神卻掉著冰渣,「仗勢欺人,那是我慣的,打你,我只是覺得臟了她的手。」
「……」周小寧震驚的瞪大眼睛,看著林薄深。
林薄深雙手抄兜,從周小寧身旁淡漠走過,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:「別再招惹她,下一次,就不是扇耳光那么簡單了。」
「……」
周小寧懼怕又氣怒,他們……他們根本就是強盜!根本不講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