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珍開了葯,交給林薄深,藏了一張便簽,上面是葯物的使用量。
等林薄深抱著傅默橙離開醫院後,幾個聯合診斷的專家忍不住議論。
「傅小姐病的很重啊,再不住院,恐怕會有自殺傾向。」
「到時候恐怕治療起來會更加困難,整個周期也會拉長。」
徐珍嘆息道:「我看林總也需要一起治療。」
徐珍這話一出,其他幾個專家一愣,面面相覷。
徐珍瞥了他們一眼,調侃道:「一個神經病沒什么可怕,可怕的是神經病成雙成對。」
其中一個專家問:「徐院,你在罵林總和傅小姐是一對神經病?」
徐珍挑眉,雙手插.進白大褂口袋里,「有嗎?」
「……」
……
回了月湖路別墅,林薄深倒了溫開水,取了幾粒葯,遞給傅默橙。
傅默橙看著他掌心里的白色葯片,沒動。
林薄深坐到她身邊,柔聲道:「吃了葯,就不會那么痛,就算不住院治療,我們也要按時吃葯,這樣,他們才不會把你從我身邊抓走。」
傅默橙眼神游離,有些抗拒道:「吃了葯,我就會變得遲鈍。」
林薄深下頜綳了綳,目光深邃而繾綣的注視著她:「就算變得遲鈍,我也不在乎,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,怎樣都可以。」
傅默橙緩緩抬頭看著他,咽了咽干澀的喉嚨,她說:「會變得好傻。」
「沒關系,默寶。」
傅默橙遲疑的捏住他掌心擺著的那些葯片,又哀求的看著林薄深:「我不吃葯,就這樣,不行嗎?我現在不疼了,不疼了就可以不吃葯了吧?」
林薄深目光沉沉的看著她,眼圈酸澀,他沉默的注視了她好久。
傅默橙見他不說話,小手拽上他的衣袖,拉了拉,「可以不吃嗎?我真的不疼了,明天我一定跟你好好跑步,不讓你背了,可是能不能不吃葯?」
林薄深喉嚨口像是卡了玻璃,說不出話來,可看著她的眼眶,卻紅了。
林薄深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,用力抱緊。
傅默橙手心里捏著的那些葯片,丟進了垃圾桶里。
林薄深一直抱著她,不忍放開。
傅默橙對他眨了眨眼,孩子氣的問:「從今天開始,我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,好好跑步,我就不用吃葯對不對?」
「默寶……」林薄深欲言又止,話到了嘴邊,又咽下去。
對著她的臉,他無法說出口。
「薄深,我真的像病人嗎?」傅默橙問。
林薄深看著她,眼淚滾下來,他說:「你不是。」
傅默橙:「那我為什么要吃葯呢?」
男人的大手,摟著她的後腦勺,將她壓進了懷里。
林薄深眼底冷然了一分,將手里的葯瓶往地板角落處丟去,薄唇吐出決絕的幾個字眼:「不吃了。」
吃葯如果比不吃葯還痛苦的話,吃葯又存在什么意義?
……
到了下午,林薄深去做飯。
傅默橙躺在沙發上,看著電視。
林薄深在廚房里,朝沙發這邊時不時的看幾眼。
料理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,徐珍。
林薄深眉頭蹙了蹙,直接拒接了。
聰明如林薄深,怎么會不知道徐珍打電話過來是要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