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薄深回到月湖路別墅後,有一堆集團公務沒有處理,可他絲毫沒有心情。
他坐在書房內的椅子上,閉了閉眼睛,疲憊的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手機響了起來,來電顯示宋麗。
林薄深沉默的看著來電顯示,任由那電話響了許久,才不疾不徐的接起。
宋麗笑著問:「最近工作忙不忙,跟橙橙關系怎么樣?」
林薄深咽了咽喉嚨,聲音有些沉重道:「媽,橙橙病了。」
電話那邊的宋麗一愣,連忙關切的問:「病的嚴重嗎?橙橙現在還好嗎?」
「她不好,但我……卻只能看著她不好。」
「這……這是怎么了?薄深啊,橙橙究竟怎么了?」
林薄深沒有隱瞞,道:「因為我,她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症,現在還出現了幻覺。媽,我覺得我真該死。」
宋麗握著手機,擔憂又心疼,「怎么會……怎么會這樣?」
林薄深緘默了許久。
過了好一會兒,宋麗柔聲道:「薄深,我上來看看橙橙吧?」
「橙橙現在人在醫院,醫生讓我們盡量不要打攪她,您別過來了,她現在估計也不想讓您看見她,她那么驕傲,肯定想給未來婆婆留下她最好的印象。」
現在的她,覺得自己狼狽不堪,又怎么會想見宋麗。
宋麗點點頭,嘆息道:「薄深,你別自責了,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橙橙的病治好,現在的醫療這么發達,一定會有辦法的,你別太擔心了,自己也要注意身體。」
寒暄過後,林薄深沒什么心情,與宋麗結束了通話。
他看著手機,想起徐珍說的話。
默默潛意識里,把小豆芽當做七年前他們之間的那個孩子。
林薄深給徐珍打了一通電話過去。
電話接通。
林薄深道:「我想盡快帶著默默去一趟帝都。」
電話那邊的徐珍,第一反應便是拒絕,蹙眉道:「林薄深,你到底想做什么?傅默橙的父母都同意她住院治療,你現在要把她接出去?是不是傅默橙求你,你就不忍心了?」
林薄深開門見山道:「你誤會了,我想帶默默去帝都一趟,是為了帶她去看看林默的墓。」
「林默?」
「是,林默是我為七年前流產的那個孩子取的名字,我為那個孩子在帝都買了墓,我想帶默默去看看孩子的衣冠冢。也許,她會解開一點心結,哪怕是多一點治療的信心也好。」
徐珍沉思了好半晌,最終覺得林薄深這個提議,也許對傅默橙的病會有所作用。
哪怕收效見微,也好歹對她有些觸動。
徐珍同意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傅默橙剛在護士的監督下吃完葯。
林薄深便趕到了醫院。
傅默橙看見他的那瞬間,吃力的站起來,走向他。
林薄深再也無法克制,疾步過來,一把抱住了她,緊緊勒進懷里。
傅默橙很開心,以為林薄深是來接她回家的。
「薄深……我們……我們要回家了嗎?」
林薄深捧著她的小臉,深深地看著她,聲音低啞道:「我們可以暫時離開醫院,去做點別的事。」
「真……真的嗎?」
「真的。」
林薄深帶著傅默橙換了衣服,出了醫院。
到了車上,韓聰開車,是開往機場的路。
傅默橙靠在林薄深懷里,看著窗外不是回月湖路別墅的路,微微蹙眉。
「薄深……我們去哪里?」
「去帝都。」
林薄深撫了撫她的長發,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「我們回帝都看看。」
傅默橙朝他咧嘴純澈的笑了笑,伸手抱住了他的腰,無聲的對他昭示著自己的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