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葉清瓷是真的傷心了,哭的滿臉是淚,說的語無倫次。
看到簡時初受傷的目光和神情,她從沒比此時此刻更明白,她現在的命,不但是她自己的,還是簡時初的。
不管是她受傷了、殘疾了,甚至死了,首當其沖受到傷害的,都是簡時初。
她受傷,他卻要為她受傷後的結果買單。
她生病,他要陪床。
她殘疾,他要養她。
她死了,他會成為失去妻子的鰥夫。
她的命運,絲絲縷縷,每一絲每一縷,都與他息息相關。
說句不恰當的比喻,她就相當與簡時初的私有財產。
她受到傷害,直接損失者,除了她,還有簡時初。
她的命,不只是她自己的。
還是簡時初的。
可她卻為了別人,差點要了簡時初半條命。
她對比起簡時初。
她惹簡時初傷心了。
可事已至此,她也不知道怎么挽回了。
她從沒這么茫然無措過。
她不知道她要怎樣做,才能讓簡時初不傷心。
才能讓簡時初原諒她。
才能回到以前那樣你儂我儂,毫無間隙的日子。
她悲從中來,哭的撕心裂肺。
簡時初被她哭的有些無奈,抬手擦擦她臉上的淚,無奈說:「我還沒哭,你哭什么?」
聽他終於肯開口和她說話了,葉清瓷哭的更凶了。
她這一哭,就再也停不下來。
一直哭,一直哭,哭了半個多小時,嗓子都哭啞了,還沒停止的趨勢。
簡時初徹底沒招了。
沒見她時,心里亂多厲害。
思來想去,都是兩人以前的過往。
他總是想到,當初他拷問折磨她的那幾天。
想到她最初和他在一起,並不是心甘情願,而是被他逼迫。
他就胡思亂想,是不是其實她並沒有多喜歡他,只是被逼無奈,才選擇了他。
如果不是陰差陽錯,被他占有了身體,那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嫁給溫流景了。